怀有些意外问。

阿榆头，“都不记得了，就知叫阿榆。”

“阿鱼？”展怀对小尼姑名字有兴趣，故意逗她：“鱼虾鱼，还愚蠢愚？”

“不鱼虾个，榆钱榆。”阿榆急着解释，说完挠挠头，奇问展怀：“愚蠢愚怎么写？榆钱个榆吗？师父没教过。”

小尼姑神色认真，展怀看了两眼，没了兴致。戏个赖话都听不来傻子，真心没趣。他不耐烦把梳子递给她，闭上眼睛：“算了，你赖都姑娘家，这事天就会，随便给梳个头吧，别太难看就行。”

“可……”

“少废话，快梳，梳完端早饭去，饿了。”展怀冷声命令。

阿榆本没机会拒绝，只努力回忆昨日女施主打扮，想来想去太复杂，就想佃农家妇人发髻，可她跟妇人们说话比较少，倒跟几个小女童玩过，她们辫子很简单。

有了主意，阿榆抽走展怀头顶簪子，通发后，开始凭记忆折腾起来。解开绑上再解开，虽然重来了很多次，她动作轻柔，展怀觉得挺舒服，便任她摆。

“了，施主你看看行吗？”梳后，阿榆挪到展怀边，忐忑。说实话，女施主这样远远不如昨日看，这已经她能梳来最了。

展怀“嗯”了声，看向对面铜镜。看眼，闭上，额头青筋暴起，似在忍怒气。

阿榆直盯着他呢，当然看他不满意了，刚要解释，就见懒懒靠在椅背上人突然迅疾手，“啪”声按倒铜镜，随即粗暴扯开两个麻辫，起骂她：“你故意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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