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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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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声是什么时候止的都没注意到。

宋誉睡得快,不一会儿就沉入梦乡,可怜薛从早已没了睡意,用早点时他眼下的乌青把宋夫人吓了一大跳。

大概是淋了雨受了凉,又没睡好,薛从浑浑噩噩了一天后,夜里就发起了烧,大夫连夜赶来,一帖热热的汤药下肚,也没能压下病灶。薛从一连在床上躺了三日,宋誉心疼不已,又带着愧疚,非要陪着,被宋夫人骂走后,夜里爬窗进来,悄悄爬上床,搂着薛从睡了一夜。

也许是两人搂着热,薛从流了一身汗,早上体温倒是真降下去不少。但还没等宋誉得意两天,他就被薛从传染了,也开始咳嗽,发着低烧,宋夫人拗不过他,只好让他们二人宿在一起。

等薛从精神好些了,宋誉便央着他给自己念书,薛从这里的书多,不止有正经的,也有些市井小言,有趣得很,宋誉十分喜欢。

宋夫人叹道:“阿从还病着,偏要他来照顾你,好大的脸面。”

薛从笑笑,道:“是我染了他,有愧的是我。”

宋夫人气道:“你别护着他,你是不知道,这小兔崽子半夜能爬窗进来,被传染上了也是他活该。”

宋誉闻言,朝宋夫人吐了吐舌头,躺在床上抱着薛从的胳膊,像在撒娇似的:“阿从,好阿从,你再和我讲讲昨日那故事,快告诉我结局如何了。”

薛从无奈,只好唤小厮从书架上翻出那书来,耐着性子给他讲后续故事。

再大些,宋誉越发不受管了,常在外和人打架,美名其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当然,他教训的的确是行为不端之人,什么调戏姑娘的,什么吃霸王餐的,都躲不过宋誉的拳脚。

但他毕竟年纪小,看人相面的工夫不到家,京城贵族子弟又多,打着打着,就打到了硬铁板。

忠义侯带着小儿子气势汹汹闯上门时,宋邵正好不在家,由宋夫人接待。武官没落,宋夫人已经好多年没接触这么有权势的人了,虽然表面镇定,心里不免有几分怯意。

忠义侯丁奕大马金刀坐在主位上,他的小儿子丁盛阳站在他身旁,颇有点狐假虎威的意思,脸上的淤青让他显得有些滑稽。

丁奕道:“把你儿子叫出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物敢动到我侯府头上来。”

彼时宋誉正在院里舞枪,薛从在房里练字,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得知忠义侯上门来讨说法的,在厅外碰上时,薛从冲宋誉使了个眼色,暗示他不可鲁莽。

丁奕见外头进来了两个年轻后生,目光在二人中逡巡,道:“哪位是宋小少爷啊?”他说得有礼,语气暗含讥讽,薛从皱了皱眉,与宋夫人对视一眼。

丁盛阳指着宋誉,道:“爹,就是这小子打的我。”

“哦?宋小少爷,你可知本侯今日来是寻你做甚?”

“不就是替子报仇喽。”宋誉翻了个白眼,他实在看不下去丁盛阳这小人之态。

丁奕一拍桌子,喝道:“宋邵的儿子当真教养全无,你打了我儿,一点愧疚之心都没吗?”

“我为什么要愧疚,你知不知道你儿子做了什么?”宋誉看了眼丁盛阳,这不看不知道,一看,顿时心头火起。只见丁盛阳目不转睛地盯着薛从,眼里直白的猥琐之意简直就差写在脸上了,比被宋誉打的那日看起来还下流。“丁盛阳!你这混账东西,看什么呢!”

丁奕回头望去,丁盛阳还未来得及收起自己的目光,就被丁奕瞧了个明白,强捺片刻,憋了句“孽障”出来。

丁盛阳急忙低头,小声道:“爹,这事回去说。”

丁奕望着薛从,看了会儿,冷笑道:“这后生是你宋家的什么人?长得确实标致。”

宋誉怒极,要上前,被薛从拦住。

宋夫人脸上尴尬万分,道:“这是我的外甥,薛家独子。”

“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薛方远的种啊,长得是有几分像,斯斯文文的,诗书读得可好?”

丁盛阳抢着说道:“哦,这就是薛从吗?听说是慕先生的关门弟子,想来定是才华出众。”

丁奕点点头,像是十分满意,道:“我儿聪明,就是有些懒,正缺着一个伴读,不如薛小少爷跟我回府,和我儿做个伴,能一同去太学念书,太学的先生岂不比那姓慕的有学问得多?”

宋誉看着丁盛阳那猥琐模样,简直想吐,哪里愿意薛从回答他们,在他眼里,薛从清风霁月,是万万不能和这类货色勾搭在一块儿的,若是这些腌臜人敢纠缠薛从,他就一刀一个给剁了。

宋誉把薛从护在身后,道:“忠义侯,你是来找我麻烦的,不要扯上我表哥。”

此时宋誉已经长得比薛从高一截了,从后头看,倒是十分挺拔,让薛从突然有种异常安心的感觉,这想法让他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宋夫人道:“侯爷说笑,我这外甥哪里能当小公子的伴读,太学是什么地方,他哪里去得。”

“小小伴读罢了,有何去不得?”

宋誉跳出来,道:“我姑父曾是三王爷的伴读,你儿子好大的胆子,敢让三王爷伴读的孩子去做他的伴读,居心何在?忠义侯,你不怕风言风语,我们害怕闲言碎语呢。”三王爷曾是储君之位最佳人选,可惜被封太子前,围猎时坠马死了。

丁奕瞪圆了眼睛,骂道:“混小子,你敢给本侯扣这么大个帽子,是不要命了吗?”

“侯爷在我宋府仗势欺人,是不要脸了吗?”

顿时,宋夫人和薛从心跳飞快,这宋誉虎起来,真是拦也拦不住。

丁奕大怒,拍桌而起,把一旁的丁盛阳吓得一哆嗦,他老爹怒而揍人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丁盛阳心知这回宋誉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一时又紧张又兴奋。

可还没等丁奕动手,外头小厮带着一少年进来了,正是忠义侯府的二公子丁盛熹。

“这是怎么了?”

宋誉回头看着来人,那人一身青色薄衫,瘦高白净,像是林中修竹,看着十分清爽,宋誉觉得有些眼熟,认了一会儿,再看薛从的样子,哪能想不起来呢,这少年不就是他曾经赶走的薛从的几位友人之一吗。

薛从向他拱了拱手道:“丁兄。”

丁盛熹也回了个礼,道:“薛兄,许久不见。”他说这话时,像是无意之举,目光扫过了宋誉,嘴角弯了弯,露出一丝笑来。

比起这三天两头在外惹事的丁盛阳,丁奕更看重丁盛熹,见他与薛从原是认识的,一时怒气消了不少,整了整衣裳又坐回原处。“你怎么来了?”

“我和平阳王世子游船回来,听下人说三弟惹事了,您带着他来了宋府,我便赶来看看。”丁盛熹自小心思细腻,一进厅里就察觉到气氛不妙,再看丁奕和丁盛阳的模样,便也猜到些许,郑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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