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着些算是你父辈的老爷们儿，就吼了句，你爸才被埋了呢！贼你妈的，谁说我爸爸回不来了，我爸定能回来！我日你们亲爹！！！……小北你好像是么嚷的？”

电话两头的人都乐了。孟小北拍大笑，说“还是你北爷爷关键时刻最牛逼了”！

祁亮说：“孟小北你人，从小就是横着走的只大螃蟹，谁都甭惹你！”

少棠笑说：“小北时特坚，也特给他爸争气。他比你妈妈和我都坚，我在人群里瞧见你妈站着，悄悄抹眼泪了。”

祁亮也回忆，“当时我们全家都住在二厂，我记不清别的，就记着我爸我妈半夜抱着我跑来，全楼人都冲来了，有人楼时被挤倒，摔了。我记得祁建东当时光着脊梁，挺个啤酒肚，穿着邋遢的小衩，把我抱起来，站在人群里……”

“个月睡大街上，震棚里，艰苦虽然艰苦，可时我爸妈还没离婚，我还有个完整家呢。”

祁亮眼里闪烁光芒，转身问：“内谁，你当时干嘛呢？”

萧老师望着亮亮：“我年在北京念大学，恰好也赶上震。我宿舍在楼，屋里有个男学仓皇逃命从窗跳去，结果摔折了。我披了条床单跑楼，就裹着床单站了半宿。其他男连床单都没有，都穿着内。隔楼个女没有衣服穿，我就借她半条床单，人裹半张床单站着……”

俩人互相多看了两眼，眼光里有缠绵，意犹未尽。萧逸在茶悄悄攥住祁亮的手腕，祁亮翻了翻漂亮的眼：“哼，怎么就没早认识你啊？你年轻时候还挺好看，我在你床头柜里，偷看过你上大学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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