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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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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难以给人平和之感。他总是冷冷地叙述,远远地打量,总是在警惕,总是在抗拒。仅仅从表面上看,魏子虚觉得他其实和自己很像。

“骆教授认为,哪种规则最有束缚力?”魏子虚突然问道。

“嗯?”骆合看他一眼,“法律吧。内容最详实,并且不断完善,有暴力机关强制执行,算得上是束缚力最高的规则了。”

魏子虚移动一子,笑吟吟地说:“这是我听到最普遍的回答了。”他也学着骆合,用指节撑起下巴,“可是如果束缚力真的那么强,为什么还要不断增订不断补充?难道不是因为不断出现漏洞不断有人违反吗?”

骆合走完一步,与他对视。魏子虚捏起黑色骑士,“我有时候开车经过跨江大桥时会想,如果有一辆车失控,有一辆车超速逆行,那其他所有遵守交通规则的车都会有危险。而且正因为习惯了遵守规则,它们依旧不能回头,不能避让,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如果制定规则不是为了保护个人,那是为了什么呢?”

“你说的是极少数情况。”骆合落下一子。

“呵呵,也许吧。骆教授,先不说执法能力,我们都知道现实中查案不像电视剧一集就能解决,稍微离奇一点就能成为悬案。就算法律百分百完美,罪犯百分百能被制裁,邪恶就可以被杜绝吗?哪个罪犯在犯罪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自己触犯了哪一章哪一条法律呢?”

骆合的棋子正在稳步包围魏子虚,“你如果这么想,就已经超出制度的范畴了,应该到哲学或行为学里去讨论,但很可能也没有标准答案。”

“所以说,法律并不是束缚力最高的规则。”魏子虚走地不慌不忙。

“那是什么?”骆合的皇后前进一步,离魏子虚的国王只有一步之隔了。

“是游戏规则哦。真正意义上的游戏是为了让人放松娱乐,不守规则也就没了乐趣。也正是因为玩游戏不能带给人们什么实际利益,也就没有人费劲巴拉去钻规则的空子。不是很荒谬吗,规则被人们遵守并不是因为其重要性,而恰恰是因为其不重要性。”

魏子虚将小兵移入底线,“Checkmate。骆教授,是我赢了。”

“为什么?我的王离你那么远。”骆合看向自己的王。

“这里,”魏子虚指着一枚黑色小兵,“小兵进入底线,选择升为皇后,你的王被我的后吃掉了。骆教授只顾着注意我的王,没有注意到我的小兵呢。”

“的确,”骆合轻笑着倚向椅子背,“原来我竟然输给了一个小兵吗?明明再差一步就能吃掉你的王了。”

魏子虚将所有棋子重新归位,听见骆合的话,不认同地说:“是伪装成小兵的皇后哦。而且没有‘差一步’的说法,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

骆合:“看不出,你是这么计较输赢的人。”

魏子虚准备将棋盘收回柜子,对他嫣然一笑:“既然是游戏,总要有人赢的。”

骆合坐起来,抓住他的手臂,“棋盘先放在我这吧。虽然不应该跟年轻人赌气,但我也是喜欢赢的。如果下次有机会,你很难再赢第二次了。”

“我很期待。”

魏子虚走出几步,在他身后的骆合突然出声,魏子虚转身看他,他却维持着低头摆弄棋子的姿势,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可是,如果那些重要的规则都没有破绽,没有矛盾,那由它们维持着的社会也就会停滞不前了。我不知道什么样的答案才会让你满意,我只知道,停滞不前并不是一个好的状态。魏子虚,要不要放下成见,先用自己的眼睛观察看看呢?”

午后,他的房间总是拉着窗帘,不开灯,昏聩空间里有床板轻微的响动。床头柜堆叠着新拆下的纱布,血色由深到浅,早先被拆开的纱布被嵌在中央,透出轻薄的桃红色,像条病态变异的响尾蛇,不断吞吐信子确认空气中的血腥味道,不知不觉被□□的毒素麻痹了身躯,死而不僵。

他苍白的皮肤被洁白纱布缠绕,光泽炫目,姿容殊丽,沉浸在晦涩的背景里,令人联想到被囚禁于地窖中逡巡不安的人鱼,有招致毁灭的美丽。

肖寒轻经手过很多失血过多的病人,魏子虚这种的还是头一回见。病弱于他,也成为魅惑的手段。以肖寒轻目前对他的了解,这当然是有意为之。不过在此时此地,她不打算找拒绝的理由。

她侧卧在魏子虚身边,拽着他的绷带拉至身前。魏子虚笑着举起双手:“我是病人。”

“哦?”肖寒轻挑眉,“你想叫我视而不见?”

魏子虚轻轻摇头,在她耳边低吟:“我想请你怜惜一些。”

饶是肖寒轻自认是个半吊子的女强人,从没有小鸟依人的形态,此刻也被他这番举动撩拨得从头皮酥到尾巴根。她突然为他以前的女朋友掬一把同情泪,那可谓是真正的吃干抹净,经历过魏子虚,大概就像是被注­‍‌​‌射­​‌‌‎了‎​对其他男人的天然抗体,永久免疫。

“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肖寒轻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永远不清晰,“你到底给彭岷则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他尽知道维护你?”

魏子虚眨眨眼,“不是挺好的吗,正好他是我喜欢的类型。”

肖寒轻听到自己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贴上他鼻尖,尖酸地说:“我以前以为,流井那样的男人是祸害。现在我发现我错得离谱。你这样的男人,才是祸害。”

“呵呵,你还是太心急了。”魏子虚抓住她探向他裤子的手,“你是医生,应该知道现在做剧烈运动不利于恢复。而且随便与女人发生关系,我不就和流井无异了?”

肖寒轻眯起眼睛:“那你是什么意思?”

魏子虚:“再忍一阵,等我也帮你发了金水,我会跟大家宣布我们的关系。”

“你还知道走程序啊?”肖寒轻略微诧异,“想不到你还是个传统的男人,明明长了这样一张脸。”

“我也没想到......”魏子虚拨开她的发丝,嗅着她黑发上的阵阵幽香,“你这么正经的女人,却如此擅长引诱男人。”说罢低头覆上她的唇,邀请她加入这个温柔缠绵的吻。

肖寒轻虽然没有多少接吻经验,却能对此男的吻技打包票,热烈而有节制,身体的触碰也是恰到好处。有些男人以为搂得紧吻得狠才能传达自己的爱意,反而会令人反感。魏子虚每次吻她之前都会含化一枚树莓糖果,因此他的吻总是带着香气。她欣然接受这点小动作,隐约觉得心脏跳快了几拍,如果在外面与他交往,一定是一众女同事眼中的人生赢家了。

他确实长了一副欺骗性的外表。

但是她不傻。吻技和演讲技巧一样可以练,他运用这项技巧如此娴熟,如同一种礼节。而礼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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