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白眼狼, 除了你没别人在意我的死活了,行了吧!”叶隋琛丢出一句。
说起来确实心酸,他这些年花了大把的钱养人, 真正贴心的却寥寥无几,更别提舍身相救的了。
男人都有英雄梦,想那西楚霸王项羽,平时美妾也多,最后就剩一个虞姬陪他。
但项羽再不济,也还有虞姬,做英雄做到这份上,也还不算失败。
人生得一知己生死相随,可以算是终极幸事了,夫复何求呢?
他叶隋琛这辈子也不求什么,只想着要是有天死了,有人能为他掉一滴泪,也算没白活这一辈子。
叶隋琛嫌弃了自己一番,觉得自己都被方嫌雪带成了书呆子,遇到屁大点事儿感慨的不行。
方嫌雪坐在床沿上,看着不太稳,叶隋琛怕他掉到床底下去了,往旁边挪了挪,想给他腾地方。
见叶隋琛如此动作,方嫌雪把勺子放到碗里,伸手把叶隋琛捞到了自己面前。
他的双手穿过叶隋琛的胳膊,从背后把叶隋琛的上半身提得半坐起来,叶隋琛整个人的重心都移到了他的身上。
叶隋琛身体还没恢复完全,瘫软成一滩泥,方嫌雪却和没事儿人似的,把他箍得死死的。叶隋琛不禁惊诧——难道这就是年轻的优势?
他想到那句男人二十五时候那啥功能就会直线下滑,第一次有点忧虑。
“怎么,你要喂我吃啊?”叶隋琛也懒得挣扎了,故意拿话激他。
方嫌雪轻笑一下,侧过头看他。他们的距离太近了,以至于叶隋琛有种方嫌雪的长睫毛刮到他面颊的错觉,他一转头,就可能会亲到方嫌雪的嘴唇。
方嫌雪把他摆正,勺子在碗沿过了几下,往自己嘴边送。
叶隋琛眼睁睁地看着明明应该是自己的饭被送到方嫌雪的嘴边,瞪着他,眸里泛着怒气——这小子是喂错嘴了吧!
方嫌雪无视他无声的抗议,用嘴唇感受了一下温度,确定不会烫到叶隋琛,才往他嘴边送:“来,琛哥张嘴,不烫了。”
叶隋琛被气得不行。他又不是小孩儿,有手有脚的,让人喂饭多不自在。
勉强咽下去一口之后,叶隋琛一把夺过方嫌雪手中的碗和勺子,把饭吃了个精光。
在医院休整了大半个星期,叶隋琛都乐不思蜀了。他恨不得一直和方嫌雪过这种养老的生活,吃了睡睡了吃,绊几句嘴调几句情,多好。
什么公司、什么赚钱,都被他抛到了脑后。这里天高皇帝远的,整个叶氏塌了都压不到他身上来。
他沉浸在这个新的世界中,他原本的世界有一大家子要养活,一公司的人要张嘴吃饭,但这个小世界里只有方嫌雪。他放任自己逃离进来,而且再也不想回去。
不过护士站还是接到了叶隋璐打来的电话,叶隋琛有种被拉回现实的感觉,但还是得去接。
听筒一靠近耳朵,就听到叶隋璐的哭叫声:“哥!你怎么样?你受伤了吗?我马上来接你回家。”
叶隋琛听到妹妹的声音,心柔软成一片:“璐璐,哥没事,别慌。就是手机进水了打不通而已,过几天就回来了。”
“不行,我票都买好了,我必须亲自把你带回来,别人谁我都不放心。”她抽泣道。“我都快担心死了呜呜呜。”
“你别过来,这里怪危险的,我把坝区的项目一安排好就马上回来,你在家乖乖等我。”
叶隋琛一直耐心地安抚她,这通电话一直进行了大半个小时都还没有结束的意思,后来多亏方辞冰把叶隋璐劝住了,她才没有冲动行事。
叶隋琛呼出口气挂断电话,他并不嫌妹妹聒噪,其实经过这一劫,他越发觉得赚再多的钱都是虚的。有命挣钱不见得有命花,和亲人在一起过踏实日子,比什么都好。
而且......他看了一眼在病房门口站着、边替他削苹果边等他的方嫌雪,露出个发自内心的笑。
而且他现在也不是孤家寡人一个了,他得留着命陪方嫌雪啊。
他走过去,挑眉逗方嫌雪:“给哪个帅哥削的苹果啊?”
方嫌雪抬眸淡淡瞟他一眼:“谁脸皮厚我给谁削的。”
叶隋琛哼了一声,抓住个机会就想欺负方嫌雪,他拿手指戳方嫌雪的腰窝:“说谁脸皮厚?是不是给哥削的苹果?说啊,是不是?”
方嫌雪被挠得痒得不行,生怕误伤到叶隋琛,举着刀和苹果往屋里躲。叶隋琛见自己想把方嫌雪引进屋子的计谋得逞,连忙反手关门上锁。
“这回可别想跑了。”叶隋琛坏笑一下,把方嫌雪拽到床上,本想把他压着亲一亲,却被方嫌雪塞了一整个苹果在嘴里。
方嫌雪仰面望着他,眉眼间是从来没有过的开心:“琛哥,尝尝好吃吗?”
叶隋琛翻身下去和方嫌雪并排躺着,把苹果起来咬了一口,嚼了嚼道:“不怎么甜。”
“嗯,今年雨水多,味道没往年好。”方嫌雪坐起身,低头整理被弄皱的衣服。
叶隋琛侧过头瞧方嫌雪。这就想结束了?没门儿!
他笑着半坐起来,勾着方嫌雪的脖子把方嫌雪重新拉下去,轻轻啄了口方嫌雪的唇:“还是这儿甜。”
方嫌雪被亲得一怔,眼睛由清澈染上魅色,呼吸变得不规律起来。
这几天他们的身体恢复得也差不多了,两个大男人蹭来蹭去,难免起火。
叶隋琛比方嫌雪有经验,这点打闹还不至于动情,先一步感受到了方嫌雪身体的变化。
外面不适时地响起护士的敲门声,方嫌雪忙退下床想去开门,却被叶隋琛拉回来。
叶隋琛抬头,在他耳边轻声道:“别开门,给我十分钟,我帮你摆平。”
护士敲了几下,屋里仍没人回应,只好走了。
十多分钟后,门才被轻轻地打开。
叶隋琛扣好衬衫的扣子,望着垃圾桶里的一堆白纸,甩了甩手腕:“手都要给我整废了。”
他知道方嫌雪规矩,却不知道方嫌雪乖到这份儿上,连自我疏解都不曾有过。还好是第一次,不然不知道要怎么折腾他。
方嫌雪半坐在床上,脸上是汗水和难堪,垂眸不知道说什么。
叶隋琛看他一脸过意不去,凑过去亲了他一口:“没事儿,你舒服就行。”
他一直挺反感帮别人弄的,从来都是人家伺候他,没有让他伺候别人的道理。但是方嫌雪不是别人,而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他愿意取悦方嫌雪,方嫌雪舒坦了,他就舒坦了。
而且他对自己的技巧很有自信,就凭他这高超的技巧,随便几下子就可以让人□□的,保准方嫌雪尝过一次就离不开他。
他太知道这事儿的魔力,只要方嫌雪对他死心踏地了,还怕人以后不心甘情愿地委身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