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的满满一杯酒。
陇西王露出了欣慰的神情。
少年魏王倒是玩味地问了一句。“池小世子是来找我呢,还是来找你父亲?”
他的声音已经褪去了傍晚干渴的沙哑,嗓音清冽如冷泉。
但小池萦之只要看到这个人,就想起了不愉快的马车交谈,此人说话处处踩雷的本事。
她深吸口气,把手里的果子酒一饮而尽,空杯子塞回给沈梅廷手里,壮士断腕一般站到了她爹身后。
“我找我爹!”她悲壮地说。 “走吧,去祠堂!我不怕!”
子时的焰火映亮了夜色天空的时候,紧闭的池家祠堂里请出了两指宽的家法。
小池萦之在祠堂的凳子里趴成了咸鱼的形状。
但即使原地躺平了,也是一条惊讶得瞪圆了乌黑大眼睛的震惊的咸鱼。
她没有预料到,她父亲竟然请了个外人进祠堂。
“爹啊,”她指着祠堂里站着的少年魏王抱怨说,”这是我们池家的祠堂,你是我亲爹,你在祠堂里打我就算了,他又不姓池,他凭什么站这里看热闹。”
陇西王沉下了脸。
‘什么他不他的,如何敬称都忘了吗?!’ 陇西王一家法打在青砖地上,发出了极具威胁性的凌空脆响。
家法虽然还没落在身上,但听着声音就感觉疼,小池萦之倒吸一口冷气,慌忙捂住了屁股。
又是另外一下极具威胁性的空响,这回打在另一边的青砖地上。
小池萦之受够了。
讲真,比起靴子真的落了地来说,靴子即将落地前的等待时刻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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