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足够的灵气补给,他会吸取母体的灵力。你知道当初为什么我给你举例连棵树都能孕育龙嗣么?当初就是有一名龙族对树发泄,让其怀孕,结果没有足够的灵力补给,龙胎抽空了那棵树的生机,饶是如此还不够,它将那座山的灵脉抽空,所有灵植都枯萎,即使过去了百年,那片土地依然寸草不生。”
玄光错愕,声音都变得小心了起来,“那最后那名龙嗣出生了吗?”
心魔说:“出生了,不过只是吸取了一条灵脉,对他来说远远不够,所以他很弱小,他的父亲也并不认可他,龙族也不承认他,将他排斥在外,最后他死了。这是龙族的丑闻,自那次之后,所有龙族都被下了死命令,不允许在外随地发泄。”
玄光不敢说话了。
心魔叹道:“没有回头的余地了,要不就一开始不要淦他,要不就让他生。”
玄光喃喃道:“这些你都没有与我说。”
心魔说:“你也没有问。 ”
玄光沉默了。
心魔说:“你不会,就让我来,没有人能拒绝龙族,他必然也喜欢你。”
玄光否认:“不可能!”
心魔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已经是格外的仁慈了,不仅原谅了他不让自己上的罪责,还来开解他,“你要是相信我,就按我说的做。”
玄光并不想去相信他,在他看来,他会莽撞地利用了发情期,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有心魔的蛊惑。
若是他一个人,他一定会很安静地等到姜漾羽也喜欢上他的那一刻。
心魔一直在他耳边说那些色)情的字眼,才让他与他同化了。
心魔感觉到了他的所思所想,瞬间无语,真正做事的是玄光,末了他又来背锅,好极了,真不愧是他这个心魔的本体。
心魔懒洋洋地说:“算了,你爱信不信。”
说完,就消失了。
玄光走进了左殿,默默地化为了龙型,这个空间当真是为他设计的,他化为龙型后,竟是刚刚好,还有一定的空间可以让他翻身。
玄光仰躺在地上,爪子拨弄了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风铃,风铃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叮当声,很动听。
地板上也铺着厚厚的毯子,虽然对于他来说,没什么必要,但这些处处都体现着姜漾羽的细心体贴。
玄光从龙型又变成了灵兽的形态,躺在地上打起了滚——也是刚好能让他灵兽形态打滚的空间。
玄光心里又快活了起来。
他伸出爪子,抱住了自己的尾巴,从宫殿这一头又滚到了另一头,最后滚到门边。
姜漾羽打开左殿的大门时,看到的就是在地上滚来滚去的玄光。
他愣了一愣,弯起唇角笑了起来,他也没有惊动到玄光,默默地把门给关上,然后离开了。
真可爱,姜漾羽无法控制地想。
然而又想起了什么,他弯起的唇角又落了下来。
他嘴上说的义正言辞,但后果他也尝到了,玄光和他远不如以前亲近了。
果然做了那些事情之后,再想变回原来的关系就很困难了。
姜漾羽心情格外复杂,然而到现在也不知道如何解决这件事。
有些关系果然还是有底线的,一旦越了线,就很难回到从前了。
姜漾羽从前也不是不懂这个理,所以一旦有女孩子与他表白,他都立即拒绝。
但一到玄光,他怎么就糊涂了?
姜漾羽坐在床上想了半天,慢慢地琢磨了过来,因为他一直都没将玄光当一回事,觉得他不懂事,好哄,好骗,所以态度也轻浮。
玄光那样单纯,那样可爱,他的喜欢也如赤子一般珍贵,他不忍心伤他心才……
但做到那种程度,又说回到以前,岂不是更伤他的心?
姜漾羽也茫然了。
他对感情的应对经验简直一塌糊涂。
姜漾羽也不再去想了,他直接闭上了眼睛,沉进了梦乡。
翌日,姜漾羽要去赴神乐门钟怜师姐的约,玄光也要跟着去。
姜漾羽正要拒绝,玄光慢吞吞地说:“你帮我,再联系一下那个月姐姐。”
姜漾羽愣住了,“你联系她做什么?”
玄光脸上露出笑来,很有几分认真地说:“我听你的。”
他不用说的很明白,姜漾羽也明白了,他顿了一下,很爽快地说:“好啊。”
玄光说:“不过我把她吓哭了。”
姜漾羽摆摆手,说:“钟怜师姐说她记性不好,肯定不记得这件事了。”
玄光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姜漾羽说:“那就一起过去吧。”
他脸上全无异样,心里却有些说不出来的不得劲。
到了神乐门,钟怜很快就出来迎接他了,“姜师弟来了,我还以为你又要推到下次。”
姜漾羽笑着说:“怎么可能!我答应师姐的,怎么敢推。”
钟怜看见了玄光,笑了笑,说:“呱太也来了,我已经让人去唤月姐姐了。”
方才姜漾羽出门的时候,已经用传讯符通知了钟怜。
钟怜请他们进了一处庭院,这庭院很大,周遭都种满了灵植,特殊的草木香气有着沁人心脾的效果,姜漾羽吸了一口气,心情也愉悦了起来,“神乐门的环境真不错。”
钟怜笑着说:“那是自然,这边的灵植都能让人清心静气,在这种环境下弹奏曲子,效果也要好一些。”
神乐门的定位有些杂,他们的乐器配合曲子可以产生各种效果,可奶可法还能抗,比较综合性质。
钟怜端来了茶水,“师弟请用。”
姜漾羽喝了一口,说:“好茶!”
钟怜笑吟吟地道:“那你说说,这茶好在哪里?”
姜漾羽卡壳,过了一会儿,才一派稳重地道:“好在一线喉,入口柔!”
钟怜“噗嗤”笑了起来,“师弟真有意思。”
姜漾羽破功,笑着说:“我是俗人,不懂茶道,不过能感觉这是好茶,师姐费心了。”
这个时候,那名鲛人到了。
虽说钟怜说她记性不好,但她明显还是记得玄光的,她有些紧张地走到了玄光跟前,怯怯地说:“我叫月媚,你呢?”
玄光看了姜漾羽一眼,“我叫……玄光。”
他伸手指了指远处的小亭子,压着声音说:“我们去那儿说话罢。”
他这次语气倒是好了很多,鲛人也没有那么紧张了,笑吟吟地应了。
待两人走远后,姜漾羽才收回目光,有些漫不经心。
钟怜注意到,笑着说:“你担心那孩子?”
姜漾羽点了点头,笑着说:“好歹也是第一次,我担心他又会惹月姐姐哭。”
钟怜说:“就当交个朋友,也不一定要成一对儿。”
听了钟怜这句话,姜漾羽心里莫名舒服了很多,“呱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