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瘫坐在了地上:“我不是,我没有,有人陷害我!”
她又不傻,当然不会用刻着自己名字的簪子做交易,这簪子明明是她之前丢的那个!
陆祁恒斜睨了花幼茗一眼,对老爷子道:“老伯,你可还记得当时跟您儿子做交易的姑娘长什么模样吗?”
老爷子立即道:“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厮,个子不高,圆脸圆眼,见到了会认得!”
陆祁恒又对永安侯道:“侯爷,你既然觉得不是你女儿做的,那不如把你女儿院子里的丫鬟全叫来,让这老伯认认?”
永安侯立即赔笑道:“殿下,您说笑了,这老伯明明说的是小厮,臣的女儿院子里,怎会有小厮呢?”
陆祁恒神色不变,道:“哦对,那就把你女儿院子里丫鬟婆子们家里有亲戚来往的小厮全找来。”不等永安侯拒绝,他又吩咐道,“自忠,你去跟着一起看看,别漏了一两个。”
“是,殿下。”
自忠应声而去,永安侯被噎的不行,又不敢在太子殿下面前放肆,只能闭嘴了。
花二太太半搂着女儿,看上去仿佛又要哭了:“怪娘亲没有看好你。”
花幼安知道陆祁恒安排好了一切,所以没有过多操心,闻言立即安抚的抱住了娘亲的手臂:“哎呀娘亲我这不是没事嘛,您别担心了,我已经找大师算过了,大师说我日后一声都会平安顺遂的!您别哭,哭了就不美了,您知道我为何一直这么好看吗?因为我不哭。”
花二太太破涕为笑,食指摁了下她的额头,娇嗔道:“那娘亲不美吗?”
花幼安立即表忠心:“娘亲当然美了!娘亲哭了都这么美,不哭就更美了!”
花二太太这才满意:“好好好,你也美。”
一旁的花旗龚:“……?”这是什么场合,你们在说什么?你们一点都不关心这件事结果的吗?
人很快被带来了,有自忠监督,那个之前被查到的、替花幼茗去买药的小厮被带了进来。
老爷子认了一圈,适时把人揪了出来。
陆祁恒冷冷看着那小厮,透着上位者绝对的威势:“就是你替花大姑娘去药铺买的让马发情的药吗?”
小厮吓得腿一软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看了花幼茗一眼,然后触电般的又缩了回来:“不、不是!”
花幼茗在刚刚看到那个小厮的时候心里一惊,但是她随即又镇定了下来,这小厮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双胞胎妹妹在她院子里当差,不可能出卖自己的。
陆祁恒起身走到那小厮面前,弯腰道:“你不要害怕,你说实话,孤可以保你不死,若不说实话,你的亲人也会受牵连的。”
小厮立即嘶吼道:“不要动我妹妹,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辜的!”
“哦,他妹妹是谁?”陆祁恒直起身,在一众丫鬟面前扫过,最终定格在一张与小厮有七八分分相似的圆脸上,“是你。”
那妹妹当然不可能看着哥哥这样,立即跑出来,瞪大了眼睛道:“哥哥,你做了什么?”
花幼茗立即呵斥道:“珠兰,你在胡说什么!”
珠兰小丫鬟被吓得一哆嗦,也跪下磕头道:“请殿下明查,奴婢的哥哥没有做过害人的事啊!”
陆祁恒道:“你妹妹就在这里,不说实话,你知道后果的。”
小厮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花幼茗,后者惊恐的瞪着他,他又转回了头,磕头道:“奴才的确受大姑娘吩咐,在城西一家药铺专门让人做的引马发情的药,这个老伯是那药铺老板的父亲,奴才见过!殿下,奴才知道的都说了,求您护奴才和妹妹安全!”
花幼茗顿时气血上涌,直接起身一脚把这小厮踹在了地上:“他污蔑我,不能听这奴才的一面之词!”
长公主这时轻飘飘的插话道:“哦,大姑娘的意思是,非要你自己承认,才不算是被污蔑吗?”
“我、我不是……”花幼茗嘴唇翕动,却无法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花大夫人不敢相信的看着花幼茗,整个人都傻了,永安侯倒是个明白人,立即上前一把拽住了花幼茗,把她摁的跪在了地上,然后给了她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孽障,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永安侯是男人,手劲比花二太太大了不知多少,这一下也丝毫没有留情面,直把花幼茗的嘴角打出了血丝,后者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永安侯:“爹,你竟然打我?”
花幼茗从小懂事受宠,又被老太太护着,还从未挨过打。
花幼安在一边吐槽,这什么弱智台词,不然难道是鬼打的吗?
永安侯接着又沉痛捶了自己一拳,然后对花旗龚和花二太太道:“三弟,三弟妹,都是我的错啊,是我没有管教好女儿,等我带她回去,一定好好惩罚她,让她不敢再犯!”
花旗龚见亲大哥这样,只能耿直的道:“不是你的错,都是这孩子长歪了。”
永安侯被梗了一下,又转向花幼安,沉痛的道:“幸好你没有什么事,不然我这做大伯的,日后恐怕也要寝食难安。幼安啊,你放心,大伯一定好好教训这孽障!”
花幼安:“……”谢谢,不太放心呢。
永安侯自顾自仰头看天,似乎是想让眼泪憋回去,然后悲痛的道:“但是,咱们到底是一家人,在外人看来,也是一体的,这事情若是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好。大伯先替这孽障跟你道歉了,你原谅她这一回吧,你放心,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我这就带她回去!”
花幼安:等等,这什么进展?
永安侯说干就干,立即就要去拉花幼茗却被陆祁恒挡住了。
陆祁恒摁住他的肩膀道:“侯爷,这不是小事,害人性命怎可轻易揭过?依孤看,不如直接送到官府,按律法评判不是更好?”
“不行!我不同意!”
几人闻声抬头,就看看门口两个老人被搀扶着走了进来,正是花老夫人和老侯爷。
花老夫人来的急,此时还微微喘着气道:“殿下,这是家事,不能上报官府啊!”
陆祁恒眸光微冷,这个为老不尊的他可打过好几次交道了,没想到又出现了。
他道:“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花幼茗这是蓄意谋杀,为何不能上报官府?那您的意思,是要孤去上报陛下吗?”
老太太被怼的抖了半天,好险没晕过去,被永安侯掺着坐下了。
陆祁恒专门布这么一个局,还亲自来永安侯府,主要就是为了防着这个花老太太,这人老的都成精了,没有底线的维护侯府的名誉,不可能愿意让孙女背上杀人的罪名。
但陆祁恒非要花幼茗受惩罚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本来想写完这一个大情节的,可是太晚了肝不动了,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