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们别动手就行……”
花幼安话音未落,那个刀疤脸身边的蒙面人忽然举刀砍向花幼安,蓝影及时抱着她滚落在地,好歹没有伤到。
“你们这是做什么!”花幼安身体不好,此时几乎挂在了蓝影身上,她正想起身,就听云雪惊惧的声音响起。
“姑娘,小心——”
云雪的声音未落,花幼安便感觉耳边传来一道呼啸风声,是大刀穿过的声音!
那刀锋几乎是贴着花幼安的耳边过去的,甚至削去了她的一缕秀发,花幼安心里一凉,正想躲开,却见那个蒙面人以极快的速度再次冲上前,直冲她而来!
—
陆祁恒快马加鞭到了太后宫里,还没进门就被太后身边的一个宫女迎了上来。
宫女在太后身边伺候,和陆祁恒也算是熟悉,一边在他身前领路,一边道:“殿下您可算来了,县主烧起来了,药也不肯喝,一直喊着要见您,您快来看看吧……”
陆祁恒不傻,方才那老太监支支吾吾的,光说点没用的废话,他就觉得不对劲,这个宫女也是一样,于是陆祁恒打断了她的话,直接问道:“长宁为何要在皇祖母殿前跪一晚上?”
“这……”宫女迟疑一瞬,道,“奴婢知道的也不多,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
陆祁恒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当即在门口停住脚步,看着她沉声斥道,“让你说你就说,等什么呢!”
宫女吓得立即跪了下去:“奴、奴婢不知……”
陆祁恒看着她,气势很盛:“别说你不知道,你日日在皇祖母宫里,这些事会不知道吗?”
宫女知道太子殿下脾气不好,但是对方一向敬重太后,在太后宫里算是比较和善的了,从不在这里发脾气,顶多冷漠一些,但大家都知道太子殿下就是这样的性子,所以相对来说没有那么怕他,才敢糊弄他。
这个宫女还是第一次见太子殿下这般气势,即便后者还没有做什么,就已经吓得抖如筛糠了。
“奴、奴婢……”
“好了,你别吓唬她了,快进来。”
屋内传来一道略显和蔼的声音,这声音里还带着一丝焦急,只是不明显,毕竟是在宫里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太后娘娘,已经可以很好的管理自己的情绪了。
陆祁恒凉凉的看了那宫女一眼,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迈步往大殿内走去。
大殿内很肃静,鎏金香炉里的烟雾袅袅升起,皇太后常年礼佛,不喜太多人伺候,一般人都很少,连进出的太医都放轻了脚步。
此时一身素衣的女人正侧卧在美人榻上,手掐着额头,很是疲惫的样子。
陆祁恒上前行礼道:“皇祖母。”
太后对当年的先皇后很不错,而且还养大了长宁县主,沈家唯一的姑娘,所以陆祁恒对太后一向十分敬重。
太后直起身子,似乎叹了口气:“太子,你先去看看长宁吧,她这高烧一直不退。”
陆祁恒却没有动弹,而是道:“皇祖母,孤又不是大夫,也不会看病,没什么用,就先不进去了,长宁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后疲惫的揉了揉额头道:“她怎么回事?那还要问问你,平日里问你有没有喜欢的姑娘,什么都不说,现在可倒好,直接闷声干了个大的,找了个太子妃来,长宁对你的心思一直都是如此,你也没有发现……唉,也怪哀家一直纵容她。”
陆祁恒:“您之前没有说过长宁的心思。”
太后抬眼看他:“哀家说了你就愿意娶她了?”
陆祁恒抿唇不语,但神情坚定,若是说了,他早就把这念头扼杀在摇篮里了。
太后看懂了,叹道:“这孩子自小就喜欢你,很多年了,又是你唯一的表妹,哀家以为你会与她在一起的。她昨夜在我这里跪了一夜,求我为她赐婚,赐给你。”
说到这,太后顿了顿,又道:“哀家一直以为你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所以才没有直接将赐婚长宁与你,可是你怎么一声不吭就直接定下了太子妃呢?你要明白,永安侯府注定给不了你什么助力,那个永安侯府的姑娘除了样貌,有哪里合适这个位置了?”
陆祁恒道:“孤一直拿长宁当妹妹,就算没有幼安,也不会与她在一起。您有句话说错了,除了幼安,没有人适合太子妃的位置。”
太后有些惊讶:“什么意思?”
陆祁恒认真的道:“因为孤爱她,也只爱她。”
“你——”太后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顿了片刻才道,“你父皇当年也这么说,你父皇现在要这么说。”
还有话太后没有说出来,但是陆祁恒懂了——皇帝也说一生只爱先后一人,现在还不是后宫佳丽三千,当年甚至为了另一个女人,在先皇后病危时都不回来……
陆祁恒立即道:“孤和他不一样。”
太后第好几次叹气,两人一时相对无言。
幸好一个太医及时过来,道:“太后娘娘,太子殿下,长宁县主终于肯喝药了,还说要见……太子殿下。”
陆祁恒沉默了一刻,最终还是转身走进了偏殿:“带路。”
“是。”
—
偏殿里,长宁半卧在床上,额间搭了条毛巾,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病的确实厉害。
见到陆祁恒来,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声音沙哑:“表哥,你终于来看我了吗?”
任谁见了这幅画面都会动容,更何况是自小看着她长大的陆祁恒,但他没有动摇,也没有前进一步,只是站在她的床前,道:“你好好养病,等你病好了,孤为你选一个好夫婿,以后还可以经常来看你。”
陆祁恒声音其实不那么冰冷,可他说的话却是冷漠异常,让尚在发热的长宁简直如坠冰窖。
长宁的眼眶一瞬间就红了,大滴大滴滚烫的泪珠从她的眼里滑落,声音都不由的高了上去:“表哥你看不出来吗?我喜欢你,我谁都不嫁,我只嫁给你!”
陆祁恒沉默片刻,道:“你对孤或许只是仰慕,你见到的男人还是太少了,这不是爱,我们是亲人,也只会亲人,孤希望你自己能想明白,不要逼孤动手。”
“为什么!”长宁几乎声嘶力竭,她不甘心,她觉得自己抓不住了,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让她一下子掀开被子跑下床,冲到了陆祁恒面前,一把抱住了他!
——在长宁扑上来之前的那一瞬间,陆祁恒的第一反应是把躲开,他一个大男人,不至于制服不了一个病弱的小姑娘。
可是还没等他动手,他就忽然眼前一黑!
再醒来,已经换了一个地方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祁恒:……就很突然π_π
☆、第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