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剥起来有点儿生疏。虾壳很烫,裹着汤汁,他几乎是剥一下就要用纸巾擦一下手。
商茶收回眼,继续向锅里煮菜,沈未然只坐了一会儿就离开,这会儿桌上还剩很多菜,也不知两人能不能吃完。
锅里没有了虾,好像被捞光了,温谨言也爱吃虾?
正想着,从面对递过来一碟剥好壳的虾,她顿了顿,抬眼看过去。温谨言若无其事地用湿纸巾擦手,似乎手上沾了油,一点一点擦得很仔细,动作矜贵得像在擦拭什么艺术品。
估计是有洁癖。
商茶收回眼,视线落回盘中的虾。她想,温谨言可能从来没剥过虾,能将虾剥成这个样子。她默默拿过漏勺,从锅里捞出一团鸭血。
温谨言终于看了过来,语气缓慢:“怎么?我剥的跟沈未然的不一样?还是——”
他顿了顿,话里带了点儿嘲意:“只吃沈未然的?”
商茶:“……?”
不是,您剥的她真的没食欲啊!
她轻笑了声,没给他留面子:“您剥的您自己敢吃吗?”
一颗一颗的大虾,煮熟后澄粉色的纹路被他剥得已经看不出来,并且还虾尸不完整,一只虾被扯成了几截。
谁能吃下去?
“……”
温谨言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你们女人是不是都喜欢斯文败类?”
楚邵云和他说,女人都喜欢斯文俊秀,温文尔雅,却又撩人的斯文败类。他不懂前面那一串,只记住了斯文败类。
这不就是沈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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