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氤氲着湿气,从地面爬到房内。
何登渠照常点上灯,可心却不在书上。他眼神空洞,思绪紊乱。
若不是丁三白日不等我,我才不会与他置气……
突地,何登渠腹中传来几声响动。
好像有些饿了。
何登渠丝毫不觉自己孩子气,甚至无理取闹。
他就像村里云婶家中不满五岁的小姑娘,哥哥出去玩丢下她,她能哭一整天。
普天之下,也只有丁三会容着这十九岁的幼童生这劳什子气,他的亲娘都不惯着他。
丁三拿剩下的鸡汤下了面,撒了把葱花,端进房内。
“乐照,我瞧刚才你没吃什么。我下了面,你先吃了吧。”
何登渠扭捏接过,这时气差不多消了,肚子饿的不行。丁三看何登渠吃了也没松一口气,他心里装着事要说。
原是想等何登渠吃完再谈,但他向来憋不住话。
“乐照,你当真不能娶我吗?”
丁三这话一出,何登渠一口面卡到嗓子眼差点呛死,他扯着衣襟咳嗽着,脸涨得通红,涕泗横流。
“你,你说这作甚?”何登渠顺过气来道。
他不会心悦于我罢。
是什么时候的事?
这要如何应答?
丁三当然不能把真实目的告知于人,连忙道没事,让何登渠把面吃完。
何登渠边吃面,边慢吞吞地对丁三说:“我的话之前当着娘都说过了,何况我以后要娶的也是心意相通的知心人,我……我只把你当兄长看待。”
言下之意就是何登渠不喜欢丁三。
方娘子听这混账东西说的话,心疾都要气出来。
何登渠见丁三露出失落的表情,安慰他道:“你,你也不必难过,只是我俩没有缘分罢了。”
丁三没理他,把他吃完的碗一收,到厨房洗碗去了。
何登渠到睡前还想着丁三的“你当真不愿娶我吗”,想着想着,还琢磨出丝丝甜味。
但他自然是不认的。
两人躺在一张床,隔着被子心思各异。
空气中还有着稻子香气。
“乐照,明日我不能和你同尚卿去酒楼了,我有点事要做,可能夜里不回来。”
何登渠耳边传来丁三的声音。声音有些沙哑,似是压抑着什么。
不会我说话伤到他了罢。
“那你去哪儿?”
夜里不回来,不会去找个荒郊野地寻死罢!何登渠问的有些着急,脑子全是话本里的故事。
丁三想着没什么不能说的,他如今越来越受着这苦,现躺床上也折磨着他。
“去楚馆。”
何登渠惊坐起来下了床,点了灯,丁三也随着坐起来。窗上灯影绰绰,室内被昏暗的光充满,不过人的模样还是看的清晰。
“便是我拒了你,你也不能卖身去啊!”
“我去寻个男子破春。”
两人同时说的话有异曲同工之妙。
可何登渠一下子就黑了脸。
他要是还想不明白其中关窍那便是太蠢了!敢情丁三问他那句话,不是真心想嫁他,而是把他和楚馆男子一样看待!左右不过一根人形玉势!够用就行!
亏他,亏他还以为……
还没到何登渠发作,丁三忽然倒在床上。他骨骼粗,身量重,发出声响也大,不知道的还以为床塌了。
何登渠此时顾不上算账,急着上前查看,往丁三额头上一碰,滚烫滚烫,好似火炭被倒在了雪水中。
“你发热了,我带你去看大夫。”何登渠准备将丁三背起,却被丁三推开。
“不……不是发热,是这里烧得慌。”
丁三也是热糊涂了,拉着何登渠的手到自己身下。
细长微凉的手指,隔着里衣碰到湿透了的贝肉,丁三呼出一口气。
是稻子熟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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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我们三儿哥哥承担了所有。
把何乐照不行打在公屏上!
原本以为这章就可以嘟嘟嘟,看来下章才可以。
(今天去了亲戚家,用手机码的字,可能比平常写的还要差些。有什么不好的大家多多指出来呀,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就不整章修改了)
第八章 生米真香
可曾见过蒸熟后的螃蟹?全身红彤彤,如醉酒死了般。
何登渠就是。
他慌忙抽回带着淫水的手,不敢回味刚刚摸到的柔软形状。可身下的性器却诚实地翘了起来,把贴身的亵裤顶出好大一包,直直对着床上的丁三。
“你这又是作甚!我,我娶你……娶你还不成吗?”何登渠激动得结巴,头偏向一边,越发欲盖弥彰。
丁三终于从炙热中找回片刻清明,黝黑的脸上还是浮着不正常的潮红,羞愧道:“是我刚才糊涂,你先出去罢,我自己忍忍就好。”
他故意把身子转过来背对着何登渠,怕又忍不住扑上去。白色衣料下的健壮大腿深处又流出潺潺水液,身下的性器鼓胀挺立,胸前两团大馒头上的两点红缨叫嚣着麻痒,他不算纤细的腰生平头一回软得可以折起来。
这怕是他催春发作最厉害的一回。
也是他憋的太久种下的苦果。
没人教过这蠢双儿可以自己用手或是别的淫具往下面弄一弄,他便自己半分不开窍。
丁三二十一年连自己纾解阳根也未做过,以为催春时除了按方娘子给的册子上找男人行欢外,只能一个人不动歇着,等水流完了慢慢缓过去;而若是阳根立起来,也是同理等它软下去。也不怪下面那处穴发作,从来没得过主人的关心,脾气越发得大起来。
何登渠品味到被拒的苦楚,嘴里似是连吃了几颗酸杏子。
但他摸都摸了,定是要负责的。
何登渠到底是男子,不能感同身受,偶尔听过几句双儿春事的不一般,也只当作耳边风过去了。
可他没想过丁三会如此不好过,心下满是愧疚,明白是自己的错处耽搁了他,但要真把丁三早早嫁出去,他怕是第一个不同意。
“三哥,我会娶你的。你转过来看看我。”何登渠低着头道,对丁三的称呼都变了。
“乐照,你可,你可想好了?”丁三忍得辛苦,讲话都带着粗喘,拉长的尾音并不娇柔妩媚,却也叫人下腹蠢蠢欲动。
何登渠的性器不由又硬了些许,他唾骂几句自己卑劣,说着绝不后悔。
丁三现在哪管何登渠是出于同情,还是旁的什么,他自己本就没把成亲想到情爱上去,见何登渠真诚允诺,强忍不适自己坐起来。
“乐照,我使不上劲儿,你帮我把衣服脱了。”丁三眼里尽是迷离的春色,下巴那颗红痣得意地耀武扬威,颈上的湿汗从凸显的喉结滑落。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喉结潮起潮落似的上下起伏。
何登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