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降落后参观了驾驶舱。
“我没想到凌风航空的高层这么平易近人,我请她与我合了影。她告诉我,她的女儿也很喜欢飞行,喜欢浩瀚星空。”
“她说起女儿的时候,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温柔。我想她一定超爱她的女儿,所以才会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姑娘共情。”
凌霄冷眼看着博主晒出的照片。
博主看上去十七八岁,正是青春无敌的年纪,而她身边的女人穿着量身定制的高级套装,虽然年岁不小,却气质斐然。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反而馈赠了她一份沉淀的优雅。
凌霄的心情突然不好了起来。
“送我去苏家吧。”
凌霄和前排的司机说道。
凌霄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喝酒。
正好苏朝颜没日没夜地忙完了她的新品发布,也想要放松一下,两个人一拍即合。
凌霄带着苏朝颜去了孟情的酒吧。
孟情的酒吧开了之后只红火了半个月,等好友们的热情全部褪去,立刻变得门可罗雀。
凌霄到的时候,孟情正倚着吧台擦杯子。
余光瞥见凌霄,她挑眉吹了声口哨:“稀客呀。”
两人自从在山水风华闹了不愉快后,已经很久不联系了。
不过这本来也是他们的常态。
“怎么想起来看看我这个犄角旮旯里的朋友?”
“还不是怕你店倒闭了,找我借钱。”
凌霄白了孟情一眼。
孟情小时候因为梦想和父母闹翻无数次,但凡她父母停了她的卡,她就厚着脸皮来找凌霄借钱。
“哦,那我还得谢谢你照顾我的生意。”
孟情回白了凌霄一眼,“喝什么酒?”
“都行。”
凌霄垂眸想了一会儿:“上贵的吧。”
既然是照顾孟情的生意,总要样子做足了。
“好嘞。”
孟情吹着口哨去拿酒:“才搞到的两瓶90年罗曼尼康帝,今天看样子是要全开了啊。”
“你和这孟情关系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糟糕啊。”
苏朝颜听过凌霄对孟情的吐槽,还以为两人日常有多王不见王呢,现在看来不是挺融洽的吗?
“主要是我大度。”
凌霄扯了扯嘴角:“你不知道孟情这个人到底有多讨厌,我但凡小气一点都得和她老死不相往来。”
“彼此彼此啊。”
孟情送酒过来,正好听见凌霄吐槽她,冷哼了一声,看向苏朝颜:“这位妹妹你年纪轻轻,精神正常的,能和凌霄做好朋友,真是不可思议。”
“酒拿来,你滚吧。”
凌霄对着孟情也没了好声气。
孟情也懒得和她多费口舌,转身要走。
“等一下。”凌霄突然喊住她。
“干什么?”
孟情没好气地回头。
“忘了和你介绍,这是我的好朋友,叫苏朝颜。”
凌霄可不是会吃亏的人,她永远知道怎么踩孟情的痛脚最爽:“她是个服装设计师。”
凌霄的话点到为止,但孟情已经领会了全部意思。
她这是又在提裁缝那事,凌霄这个女人果然坏的很!
“滚滚滚。”
孟情气呼呼地往外走,在走道处遇见了新一波的客人。
“几位这边请。”
孟情在线表演了一出变脸。
凌霄正想和苏朝颜吐槽,余光却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文写得太温吞了,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好看。
但是我会写完的。
☆、第三十一章
31/
新来的客人坐在了隔壁卡座。
七八个年轻人, 坐在一起,闹哄哄的。
“我刚刚好像看到了你堂弟。”
凌霄用手肘捅了捅隔壁的苏朝颜,小声说道。
苏朝颜的堂弟今年十八岁, 正是该好好念书, 考个好大学的年纪,却不知道从哪里学了一身社会人的臭毛病,打架喝酒泡妞, 眼见着成了坏学生的典范。
“我看见了。”苏朝颜怕惊动隔壁的人, 也压低了声音。
她掏出手机,默默地跟家里人通风报信。
凌霄本来是找苏朝颜出来吐苦水的, 但是现在实在不方便打草惊蛇,干脆和好友一起窝在座位上听隔壁说话。
“我叫你们出来喝酒,你们怎么一个个都和死人一样?”
“你这才半杯酒下肚, 怎么喝不下了?养鱼呢?”
“你们说爷怎么这么命苦,小小年纪,尝遍了爱情的苦。”
“我真的好喜欢她, 可是她却说我这种人怕是考不上一本。没有共同的未来可以奋斗, 我不配站在她身边。”
……
对面没有半分停歇, 其中说得最得劲的,就是苏朝颜的堂弟苏长卿。
不是劝人喝酒, 就是讲自己苦追女神而不得的悲惨情史,简直闻者落泪。
“你这堂弟还挺有意思。”
凌霄听久了有些想笑。
苏朝颜听了只想扶额:“有个狗屁意思,我要是他亲姐,早揪着他头发给摁到洗脸池里了。我觉额他女神说的也没错, 要是真的喜欢她就为她挑灯夜读勇考一本呀,连一本都考不上还敢说爱她?”
别人的家务事,凌霄不太爱参合。
而且根据她的了解, 苏朝颜平日里和这小堂弟关系不错,现在这模样,大约也就是恨铁不成钢。
凌霄拍了拍苏朝颜的肩膀:“说不定以后他还就真的改过自新、奋发向上了。”
“那我一定做一面锦旗,送给拒绝了他的小姑娘。”
“来人了。”凌霄抬了抬下巴,示意门口方向,“来的是你堂姐夫。”
*
周与淮刚走进酒吧,就察觉到了小舅子所在的方向。
这群刚成年的男孩子实在太能闹了。
拿人这种事情讲究的是出奇制胜,周与淮深谙此道,拿着走到苏长卿所在的卡座边,对着里面的人就是一阵猛拍。
“你干什么,我告你侵犯隐私!”
猛地被闪光灯闪了眼,苏家小少爷第一反应是破口大骂,等他看清来人,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萎蔫了下来。
刚刚还气势汹汹地要将人告上法庭,一转眼,乖巧地站了起来,讨好地叫了一声:“姐夫。”
周与淮很享受这个称呼:“大点声,听不见。”
“姐夫!”
苏长卿十分懂事地大叫了一声,随后恢复了正常音量:“姐夫,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
周与淮和善地摸了摸小舅子的脑袋,他新理了个寸头,摸起来有点扎手:“你姐有台手术,没时间逮你,让我过来押你回家负荆请罪。”
“靠,我姐是神仙吗?怎么什么都知道。”
小少爷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