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景柯不再推脱,迷迷糊糊上了床,舒月命人将草甸撤下去,要宣御医之时被景柯唤住了:“不必了。自己的身子骨自己清楚,许是今日在外头忙活太久,风一阵雨一阵吹着了。像从前一样,煎些药来即可。”
景柯算半个习武之人,体格好,极少生病,病了就对症下药,喝顿药就好。他不喜郎中。舒月点点头:“好。”出去安顿煎药之事,而后叫丫头端了盆热水,亲自为景柯退热。景柯半睁着眼看她,这会儿她脸上没什么怒气,倒是从前那娇俏的模样了。着实有些想她,忍不住伸出手握住她的:“还记得刚成亲那会儿病了,不爱喝药,趁你不注意吐了。你将我胳膊拧出大紫豆,第二日走路都不敢晃,一晃就肉疼。”景柯说完兀自笑出声。
舒月亦憋不住笑:“那不是糊弄二傻子呢么!还是我亲自去煎的药呢!敢吐了,铁定不能饶你!拧出紫豆算轻的,应当再找父皇告状打你板子。”
“那会儿你舍不得。”景柯将她的小手攥在手心,紧紧围住:“这会儿巴不得我人头落地呢是不是?”
“胡说八道!”
丫头将药端进来,舒月接过来叫丫头下去了,自己喂他喝:“买卖不成仁义在,好歹一起过了那么多年,怎就巴不得你人头落地了?那星儿没了父亲,岂不是要受欺负?”
“逗你的。”景柯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太苦了,他不喜欢。眼前的舒月,能解苦,他却不敢碰。眼扫过舒月的唇,再扫过舒月的唇,舒月整理好东西抬起头,那唇结结实实落入景柯的口中。趁舒月愣怔之际,如从前一样,呢喃一句:“苦。”将舌探了进去。那声苦将舒月带回好多年前,意气风发的景柯在病后格外黏人,喝了药总会抱着她耍赖,美其名曰要将苦过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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