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代价。

因为他们已经一无所有，只剩下了仇恨。

“我偷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缇奇蒙着白布的地方渗出了血色，声音里也透着几分沙哑：“原来……原来我母亲不是因为生病死了，而是因为，而是因为他们在我出生之前，一直在取用她的血！”

“她是纯血血族，而且她的血很特殊，可以融合那种能让人类拥有异能的药物！人类如果自己服用那种药物，一千人里仅有一人可能会活下来并得到异能，但是有了她的血的融合，人类活下来的人数，一千人里会有一百人，而到了我这里，因为我本身是人族和血族的混血，又是她的孩子，所以才让活下来的人数更高。”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些年来，那个身为我父亲的人，长年的，持续不断地给我服用药物，让我的身体完全适应这种药物，然后，再将我的血奉给教会，让教会能培养出更多的，可以守护教会的异能者。”

“呵呵呵……圣果之水……他们还真敢说啊……”

“他们将我的血当做圣果之水，那我算是什么？一棵能够给他们生产圣果的树吗？”

“这就是人类，这就是教会，这就是他们口口声声追寻的正义！”缇奇蒙着白布的双眼里渗出的血水，顺着惨白的脸颊流了下来，滴在他雪白的衣袍上，晕开了一滴滴鲜红，像是一朵朵绽放的血花。

“我有什么错呢？我又有什么错呢？我从出生开始，就没有伤害过人，凭什么要让我承受这些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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