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和鸣,一辈子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雨嫣刚订了亲,听到娘这么说脸一下子就红了:“娘,女儿不嫁人,就陪着娘亲。”
文夫人笑得慈祥:“瞎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以后要学着打理家事,你看你,出门还带着猫,妥妥的还是小孩子。”
雨嫣身边养了的浅白色猫,有四五年了,眼睛水亮,目光灵动,很通人性,雨嫣喜欢,起个名字叫做文球,走到哪里全带在身边,不用抱猫丫头,就自己亲自抱着,她刚想和母亲撒娇,却觉得天突然黑了似的,接着黄豆大的雨点砸下来了:“娘,好像下大雨了。”
正好此时走到京郊的云梦大桥下,突然天就下了滂沱大雨,直接下冒烟了,有些像对面不见人了似的。
文夫人见没有办法再走路,就向车外吩咐赶车的小厮,将马车赶到了大桥之下避雨。
此次下雨,大风也不小,文夫人和雨嫣下了马车觉得靠外侧太冷了,雨嫣就抱着猫,往桥洞一侧离风口远的地方走了一走。
雨嫣绝少到家之外的地方去,突然发现桥洞一侧是靠着山的,一个桥墩拐弯的地方,开了好漂亮的一簇水蓝色的花。她平时最喜欢花,看到就心生欢喜,一时就想走近了去看看什么品种。
可是此时,她抱着的文球不干了,好像非常害怕似的,一个劲的挣扎,往她怀里钻,她伸手轻敲了文球脑袋一下:“小球球,别怕,我们就是去看看花。”
她步履轻盈的走过去,见果然一棵花树,上边几朵兰花,花朵边缘近乎透明,非常漂亮,她见之动心,忍不住伸手,刚捏住了一朵,想摘一朵回家插在花瓶里。
怀里的文球却挣扎的愈加用力了,雨嫣一个抱不住,猫已经“喵”的一声从怀里飞了出来,紧接着脖颈上的毛发扎煞起来,瞳孔变成了和钢针一样,如临大敌一般嗖的一下子,直接扑到了花树上,将花扑倒了。
雨嫣吓了一跳,文球从来温顺,没有炸毛的时候,此时却是为何?文球落地之后姿势不停,嘴里发出“呼噜呼噜”示威的叫声,肩膀压低,腰线抬高,绕地转圈,像是和什么东西打斗似的。
气温很低,雨嫣觉得有些害怕,她喊道:“文球,文球,快和我回去吧。”
却见文球直接扑向她,咬住了她裙角,喵喵大声叫着,向外拉她,她受惊非小,不自觉的被带着走:“文球,你这么是做什么啊?别叫了,快和我家里去。”
她不知道为什么,脚下绊了一下,差点摔倒,也不知道外边的风是怎么刮到桥下靠山壁这一边来的,心里无来由本能的害怕。
文球又向反方向恶狠狠的扑出去了,像是嘴里突然咬住了什么东西的样子,狠命的往反方向扯,雨嫣越来越怕,她本能的一步步后退,回头看了文球一眼,文球好像也是在瑟瑟发抖的抬头看她,狠命的不松口,眼睛里水汽氤氲,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流。
此时文夫人和小厮觉得这边动静太大,已经冲过来了,文夫人一伸手就拉住了女儿左右检查:“雨嫣,我刚才看到猫扑你了?它没挠伤你吧。”
雨嫣受惊非小:“娘,文球刚才不对头,它吓得发抖了,快点把它抱回来。”
第51章 护主之猫
文夫人气道:“到底是哑巴畜生,还是性情不稳定,没事里也不知道发什么疯!”
赶车的小厮倒是伸长脖子四处看了看:“夫人,小姐,刚才猫还在里边闪了一下,我几步之后赶过去,四处也看不到了。”
雨嫣不甘心,文球是她打小养大的,桥洞下也不宽敞,能到哪里去了呢,她还是四处找:“娘,文球刚才不是咬我,它是不让我摘花。”
文夫人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女儿,娘知道你担心我不让你养它了,可文球现在已经跑了,再说,桥洞里阴冷常年不见阳光,哪来的花?”
文小姐和她娘你一言我一语的讲完当天的事,心疼不舍还是表现在脸上:“我当日就算是真的看错了,可文球瑟瑟发抖的样子不是它发怒的样子,它应该是被吓坏了,之后藏起来了,可后来怎么也没有找到。”
文夫人摩挲着女儿的后颈肩膀:“猫是野物,在野外也能找到吃的,饿不死它的,你别心疼它了。再说它扑了你,都把你吓病了,要不也没这场病。”
怕说到一些巫蛊邪术吓到了姑娘,孝严暗示文大人让女孩回去了,之后思忖半晌,孝严开始字斟句酌的表述:“文大人,在下看来,令爱可能确实有些风寒,不过主要还是不是实病,而是虚症。”
文夫人急的不行:“虚症?我曾听别人说起,是癔症吗?”
孝严轻轻否定:“癔症是神智方面的疾病,其实还是实病;令爱应该是招惹了邪物,不知道为何来取她魂魄来了。”
文大人为官多年,先是看了自己受惊的夫人一眼,制止了夫人的再次打断,之后开始给孝严倒茶,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孝严隐去了他对别人取魂的猜测不谈,毕竟猜测的东西无用,他转着茶杯盖,开始一点点的讲起:“人有三魂七魄,三魂中最重要的是胎光,令爱应该是中了勾魂的邪术,她在梦中的场景是她已经被拿走了一魂一魄看到的景象;她手臂上的红线便是施了勾魂术的时候,趁机在她身上种下的红线,此红线一旦到心,则三魂七魄已失,人也就不认识父母,五脏六腑不再运转,可能就是没了。”
人命关天,官场严肃,孝严万万没有危言耸听的道理,文大人和夫人直接目瞪口呆,没想到事情如此严重:“这这这,雨嫣就算是父母钟爱,在京城因美貌有些名气,但是也是个姑娘,要害也是害她的哥哥们,何人害她做什么?”
孝严一下子抓到了最关键的词:美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拥有了过人的美貌,好像灵魂也高级一些似的。
不过此种胡言乱语是不能随便说出去的,他只能回答不知道:“千人千面,世人想法皆不同,人心之恶不可想象,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常年在大理寺跟案,吵了两句嘴就想害人的人也有,自己心情不顺对路人拔刀相向的也有。”
文夫人听到爱女可能殒命,已经全身都软了,眼泪哗哗的往下流:“我生的孽子们,已经献给国家了,有点一两年也见不到一面,现在看起来,身边就剩下这么个丫头平时讨我欢心,想着嫁了人也算是在京城,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如何是好?岳大人,有什么法子吗?”
岳九平时最会怜香惜玉,想到那么个名满京城的美人可能香消玉殒,当即也非常心疼,在桌子下偷偷踢了孝严几脚,意思让他认真想想。
孝严一脸严肃,目光深邃的细细思考:“文大人,现在还是要循着蛛丝马迹探查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