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午已经烂成骨架子了,保留不下来证据,怎么说全是口说无凭。小九,你说它烂这么快,算是超脱自然规律了。”
他刚想转头,却突然一个激灵:“小九,水猴子刚才眼睛好像动了一下!”
水猴子可能死的太不甘心,阴魂不散在尸体周围盘旋,孝严也知道新死的尸体事情最多,他也不想在这和水猴子大眼瞪小眼了,转身从台子上跳下来,并未受水猴子眼睛转了一下多大的影响:“休息一会去,一会稍微晚一会回衙门去。”
岳九也这么想的,伸展着胳膊摇摇脖子放松一下绷了一天的肌肉:“是啊,御林军都来了,不想声张此事,案情也简单,就是倒霉的御林军在湖里训练潜水,结果被刁民当鱼给炸了,来了一个群灭。”
孝严年纪轻轻的能当代理大理寺卿,而且当的连他爹也挑不出毛病,有他擅长思考的一面。他日常时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办案的时候心细如发,否则也没有外边的好名声。
此刻听岳九说完,他单手捏着下巴仔细思考:“小九,我觉得一般事情全有规律,如果一件事情突然发生,还有可能是偶然,不过,几个偶然全凑在一起是极难的,你看昨天的案子,先是水军突然在人迹罕至的地方训练潜水,此是第一重偶然;紧接着御林军干涉办案,此是第二重偶然;我还抓到了传说中的水猴子,此时第三重偶然;我觉得不太对劲,应该有什么内幕我们不知道的。”
岳九眯着眼睛开始仔细思考:“对啊,少爷,我们两个已经够淘气了,可也不敢轻易到野水里去游泳玩耍,因为对水底的暗流、沙坑全都不知道,和直接找死都差不多。水性再好的人,也不可能在野外直接下水,军方平时作训安全是第一要务,为什么会在宴水湖直接下水呢?”
孝严两眼望天,放松的抖着脚:“没有证据,谁能知道,水猴子抓我,他们还想抓水猴子呢,我明天找个伤兵问问,看看有没有反常的地方。”
俩人晚上也基本没睡觉,也没干别的,就洗澡了,尸臭像是认识毛孔,张牙舞爪的全顺着毛孔钻进了皮肤里,孝严没被水猴子抓住了淹死,却差点被水猴子尸体臭死,身上的衣服可以不要,不过自己的一身皮还是得留着的,当即和岳九捂着鼻子,互相嫌弃的的进了浴室,进了水里就开始疯狂的用艾叶、紫苏和浴盐互相搓,洗到水都冰凉了觉得自己还是臭味熏天。
岳九大叫:“猴崽子,再倒几桶热水进来。”
猴崽子一进来,脸色也有些变绿,在水中两个老爷们上身上疑惑的逡巡了无数圈,最后实在忍不住问孝严:“少爷,你和小九吃坏肚子了?”
另外一个猴崽子在少爷面前不敢捂着鼻子,不过也屏住了呼吸,一双绿豆眼咕噜噜乱转,不一会自作聪明的露出恍然大悟状,说话还带着鼻音:“小九,你吃啥了?如果你和少爷,想…那个,事先是不是得…注意点啊。”
孝严差点气得倒仰在水里,手中一块皂角皂就飞了出去,敲在了绿豆眼的脑袋上:“兔崽子,你想什么呢!少爷眼光就这么差吗?把角皂给我捡回来。”
绿豆眼和猴崽子一溜烟跑了,脸色发绿,就算是下人也不能和岳九一样卖什么呀:“少爷,皂角皂您让岳九给您捡吧。”
岳九气蒙了,冲着他俩背影嚷嚷:“小王八羔子,想什么呢?就算是掏十个农家肥大坑能弄出这么大味来?看我不打死你们两个!”
洗了数遭臭味熏天的鸳鸳浴,皮都搓掉了几层,天也快亮了。伤兵们可能事先统一了口径,现场问过的幸存者们众口一词——去练习下潜去了。
次日到了衙门,正在看刁民口供,幸存者录的证词,虽然案情简单,不过死人不少,两个人正忙活着,岳九最是仁义,得了空放下纸笔,向孝严说道:“少爷,我想去义庄一趟。”
孝严一听就知道岳九想做什么去,此次出事的是御林军,是在训练的时候出了事故,死的遗憾,军方为了降低影响,对外未声张,岳九担心有人吃人血馒头,想去看看赈济家属的事情落不落得到实处。
岳九到了大理寺专用的义庄,院子里一具具全盖着白布,他看有人来认领尸体的人少,一问才知道,出事的外地来当兵吃粮的人多,京城的人少。
纵使他常年办案,已经心如钢铁了,但想到年轻的兵娃子们只能魂归故里了,还是忍不住心中叹息,在院内的看守那里靠着说几句话。
太阳越来越大,却见大理寺的小差官大步进来了,抬眼在义庄里四处一扫,看到了岳九的方向,马上过来禀告:“岳小师爷,刚才京城文大人来报,说有事请您和岳大人过去府上。”
岳九摘下刚才戴着的手套:“文大人家里?说了什么事没有?”
小差官还算机灵,来之前已经把事情问清楚了,垂首答复:“师爷,听文府来请的总管说,本来应该文大人亲自前来的,可担心被别人看了多心,就让他们总管来了,是他们家小姐的事,说文小姐最近高烧不退,睡不着觉,大夫们束手无策,说可能是被人陷害,所以来请大理寺的。”
岳九和小差官已经很熟了,当即也没说什么,直接骑马回去见了岳孝严。
见到孝严,岳九就开始哼着冷气表达愤怒:“少爷,满义庄院子的尸体,咱们都管不过来,还得管他们家女孩子睡不着觉的事,还幻想着有人害他们,真是的,害他家也是害他们家男人,害他家丫头有什么用?”
孝严靠在大理寺办公书房的墙壁上,耸了耸肩膀:“去吧,万一那女孩子花容月貌呢,你去了也不算亏。”
岳九瞪他一眼:“是你想看吧?”
孝严伸手就敲了岳九脑袋一下子:“我现在除却巫山不是云,再说了,谁能有恩泽长的好看。”
岳九一翻白眼,差点吐了孝严一口:“我说少爷,你不能老拿人家梁大公子开心,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他就算是为人大度正派,被你惹恼了照样对你饱以老拳!”
孝严上下美滋滋的舔着嘴唇,应该是没太把饱以老拳的事当回事,也是,毕竟亲自体验过了,不过尔尔,抵不过亲到了的甜味:“我是一见到人家就开心,是认真的,你别胡说八道,像我多不正经似的。”
岳九鸡爪子一样的手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突然想到哪里还藏了狗头金似的:“少爷,我想起来了,文大人的女儿不是叫做文雨嫣吗?气质如兰,琴棋书画名满京城,我们为了京城光棍的孺慕之思,也得去看看啊。”
到了文大人家中,文大人和夫人已经亲自迎到了府门口,见面见礼之后,文大人就开始介绍情况:“岳大人,按理说您日理万机,不应该叨扰您,可实在是束手无策啊,我家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