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被丢的一干二净。

她腾地翻了个身，卷起被子将自己藏在里面，就像一只蜗牛缩在壳里逃避现实。

忱琢在身后低声叫她：“姐姐……”

姜瑶语气十分冷静：“我没事，没关系，你先去洗漱吧，我马上起。”

话音刚落。

忱琢忽然从身后，隔着被子将她拥在怀里，修长而有力的双臂搂着她，让两人无限贴近。

忱琢哄她：“你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姜瑶闷着声：“不好。”

她丢人了，她不开心。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样丢人过，姜瑶一张老脸都要没处搁了。

忱琢低声说道：“那，我跟你说。”

“什么？”姜瑶依然在羞耻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是我敞开被窝等你过来的。”忱琢的声音低低的，很温柔，“想拥抱你的是我，想一起睡的是我，想亲近你的也是我。”

姜瑶愣了一下，从被窝里抬起头，一张素净漂亮的脸完完整整露出来。

忱琢看着她，语气有些撒娇的委屈巴巴：“现在，我想亲你一下，可以吗？”

姜瑶的小心脏使劲跳了一下。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表情，就像是单纯的弟弟在渴求着要一颗糖果，根本令人无法拒绝。

他还抱着她，唇慢慢近了。

姜瑶忽然清醒，一巴掌按在他脸上。

“不行，没刷牙。”

被捂住嘴巴的忱琢：“……”

何止没刷牙，早晨起来脸浮肿，头发乱糟糟，嘴唇也没什么血色，大概是一天中最难看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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