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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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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禁足也说不过去。”李濂挑眉,说,“我是与陈陈昭关系密切一事,你不应当不知道啊,陛下你问明其,他肯定都清楚。”说完他还不忘向着赵诺一扬下巴。

温乔也转头看向赵诺,赵诺被两道视线盯着,微不可查地点头,答道:“臣是知道陛下与秦公,嗯,私交甚笃。陛下之前提过的。”赵诺心里却在说,帝相两人对谈,把他一个小卒插在中间是当靶子么?还是一人照着一面射,两人一起来就把他扎个对穿。

李濂对温乔眨了眨眼,像是在炫耀看自己说得没错吧。温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他是知道昔日李濂与陈昭关系不错,可如今是什么光景?他甚至想对李濂说,您也知道那是私交,私之一字,又如何能国事相比。您还记不记得您与陈昭都是什么样的身份?然而这些话不该在这种地方讲出来,温乔也只好先按下,等来日入宫再进言。

李濂趁着他沉默的这一小会儿,转而问赵诺:“明其今日怎么样,看出点什么东西来没有?”

赵诺低着头答道:“能看出一些,但大多还是不懂。”

“能看出点门道就行。”李濂站起身,仿若一个慈祥的长辈,拍着赵诺的肩膀对他说,“你就安心跟着修懿好好学,实在不明白的地方就问他。”

他应了一声,转头发现温乔也已从座位上起身,躬身对李濂道:“臣送陛下。”

赵诺也连忙跟着站起来,却被李濂按住。

“不必,”李濂摇头拒绝,还不忘调侃道,“卿是宰辅坐镇,哪有轻易出来的道理?”

温乔明白李濂这是不想让他人看出自己的身份,便回到自己的垫子上。只是李濂虽然说了不用送,他也不敢在君王站着的时候任自己端坐,便长跪以示谦卑。直到李濂出了门,才跪坐回去。

赵诺等着李濂不见了身影,才凑近温乔,小声说道:“下官斗胆,冒昧一问,下官的封赏职位可已定下?”

温乔斜觑他一眼,官职调动乃机要大事,若是换了个人贸然来问,定是要被他打出去的。但对着赵明其,他并未多加思索便说:“是定下来了。你问这个做什么?我还能让你吃亏不成?”

……这话听得怎么听得这么别扭?赵诺暗自腹诽,李濂与温乔两人入京之后怎么突然变得老成持重起来?他与这两个人也没差辈分啊,怎么今天从这二人嘴里说出来的话,一个赛一个的慈祥。

想归降,赵诺还是咬咬牙说道:“下官有心仪之处,还望温相能通融一二。”

“哦?”温乔起了兴致。凭赵明其这句话就可以被盖上一个贿赂上官的帽子,但赵明其也不是拎不清轻重的人,何况就以赵明其的家底,还拿不出重金来行贿的。他便问道,“想去哪里?”

“下官想入尚书六部,或外放州县做一亲民官。”赵诺对他行了大礼。

直接临民之官被称为亲民官,这类官职位卑事杂,且远离庙堂消息滞后,实在不是上佳之选。温乔心一沉,他原本为赵诺安排的是中书省主书,在中书省可以常随天子左右,是个历练的好地方。虽然品阶不算高,但只要他在朝中,总能保赵诺步步高升,可若是赵诺外放,他再有心偏袒也是鞭长莫及。

“谁人不想仕途坦荡,一路中书门下、入政事堂加平章事,你却还要外放?”他早已为赵诺铺好一条康庄大道,结果赵诺非要往那崎岖小路上拐,他如何能不气。

赵诺想也没想地说道:“只有酸腐文人才这样想。”

温乔冷哼一声:“那我便是你口中的酸腐文人!”

“下官失言。”赵诺眼皮一跳,忙不迭地解释,“下官口无遮拦,绝无不敬温相公之意。”

温乔听后只看他一眼,便移开了目光。任凭赵诺说再多讨好的话也不肯开口,只在赵诺终于停下喝口茶的时候,才慢悠悠地说了一句:“说累了?”

赵诺心道一声不好,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听温乔说道:“我管不了你。明日/你进宫,自己与陛下解释去。”

第34章

李濂再回去的时候,陈昭正一动不动地闭目端坐。

他想说些什么让陈昭回神,但这时候最没资格说话的人就是他,只好在陈昭身旁坐下。陈昭听见了动静,却是抬也没抬一下眼皮,始终闭着双眼跪坐在席子上,像是对外界诸事皆已不在意。

陈昭不知道自己听了多久,也不知道旁边是何时再无声音传来的。中途李濂似乎出去过一次,在隔壁说了些什么。他再回来后,就一直坐在自己身旁不发一言。

直到天色渐暗,闭市的鼓声响起,李濂才劝他起身。

他木然地站了起来,跪坐太久,腿不免有些麻,李濂见他步态不稳,急忙伸手扶住他。他却猛地甩动手臂,想要甩掉李濂的扶持。

李濂见他挣扎太猛,索性一转身,走到他面前顺势将人抱住。

陈昭身子先是一僵,而后拼命挣扎起来,他此刻万分不愿接受这个拥抱,只想挣脱李濂的双臂,却换来更紧的束缚,紧到两人的身子之间再容不下一点儿缝隙。

靠在李濂的怀中,他的反抗渐渐减弱。过了不知多久,他终于平静下来,任自己的头颈搭在李濂的肩膀上。

李濂见他不再挣扎后,便松开了手臂,想扶着他向前走。他则一下子拽住李濂,又主动抱住了他。

四下寂静,一时间陈昭甚至能听到两人的心跳声。

他抱得很紧,甚至能感受到李濂宽阔紧实的胸膛,如同墙壁一样横亘在自己前面,替自己遮挡风雨。

李濂的双手在他背上轻拍几下,以示安抚。许久陈昭才松开双臂,任凭李濂牵着他的手,登上在楼下等候已久的马车。

马车缓缓地向宫内驶去,陈昭静默地坐于其中,不置一词。李濂与他比肩而坐,把手放在他的背上,放了一路。

纵使隔着厚重的衣料,陈昭也能感觉到从掌心传来的热度。他弯下腰,想把自己蜷缩起来。整件事如此荒诞,他一心想护的子民用言语辱骂他,反倒是罪魁祸首来安抚他。陈昭想笑,可怎么也笑不出来,他把脸埋在双掌之中,不知为什么,没一会儿手便被水浸湿了。

相识多年,李濂还是第一次看见陈昭哭,并不猛烈,只是低低地抽噎,除了肩背一高一低地耸动,再没有其他动作。可李濂这样看着他,竟觉得自己心口一疼,右手规律地轻拍着他的背。

过了一会儿,陈昭还没有停下的意思,李濂一伸手,直接将人揽入臂弯中。

陈昭这次不再推拒,甚至转了个身,将自己的头抵在李濂肩颈处,眼睛也正好埋在李濂肩窝的位置。他像是忘了世事,不再记得自己正依靠的这个人,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仿佛这样,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李濂带给他的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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