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掩盖了成泉的光芒。
教练曾经说过:如果没有祝就,成泉会是祝就。
但偏偏有了祝就。
运气从来不站在成泉这边,他觉得很累,与Top的合同也快要到期,教练问他想不想挂牌转会,成泉拒绝了。
他本来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性格,Top的配置这么好他都打不出效果,是他自己的问题,不是转会就能处理的。
但最主要的是,他不想再打了。
他父亲前段时间来了电话,说生了重病,新的妻子弃他而去,最后竟只有这个多年没有联系的儿子能救他。
成泉这几年攒下来的钱几乎都用来给父亲治病,最后一场至关重要的手术还是卡在了钱上,成泉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找继父,继父很慷慨的解决了成泉的问题。成泉还记得自己站在继父公司门口等他,承接着继父身边那些助理秘书的眼光,和他要钱。
但最后父亲还是没能救回来,砸了钱进去一滴水花都没掀起来,父亲走后成泉身无分文,他学历低,也不肯再麻烦继父,便自己打工赚钱。
那段时间的确很辛苦,成泉当过收银员,洗碗工,服务生。
他被人骗到r国,差点被卖到霓虹区当鸭子,拼了命逃出来后没有回国的机票钱,便留在人生地不熟的他国工作。
直到重逢祝就。
他不认为祝就是他灰败人生里照进来的一束光,祝就没有照亮他,但是他爱祝就。
他衷心的希望祝就好。
就像那次颁奖,他听到祝就名字的时候就认为自己没有可能,便轻轻推了祝就一把,跟他说“去呀”。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打比赛,但祝就可以,他便把祝就推走,让祝就没有负担的接受他的突然离开。
他就像是佛像前的信徒,明知自己不可能,便将信仰寄托在祝就身上,看着他走过那道红毯,走到自己抵达不了的对面去。
(六)
成泉是在飞机准备落地的时候醒过来的。
被祝就折腾得太过,他一路上都睡得很沉,醒过来时还迷瞪着不知道时间以为飞机才刚起飞不久。
实在太困,他将脸埋进手心里,原本想搓搓脸清醒一下,脸刚埋进手心便又顺势睡着了。
等飞机着地磕到地面的那一下震动把成泉吓醒,他下意识往旁边探出手,碰到了祝就的大腿。
祝就垂头看着自己腿上的手,上面全是细细密密的小伤口。做/爱时灯光昏暗,他没有注意到,现在看得一清二楚。
成泉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握紧了,回魂一般看向祝就,见祝就正捏着自己的手看,连忙抽了回来,把衣袖袖口下拉,盖住了半只手。
好在祝就并没有说什么,飞机停稳后便带着成泉走出去,并戴上了口罩帽子。
成泉知道祝就功成名就,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青训营里面的祝就,但在被祝就带回他家的时候,还是小小震惊了一下。
祝就的房子买在东户汇,成泉之前还在Top的时候经常跟胡放李准他们提起来自己的目标之一就是在东户汇有一栋自己的房子,寸土寸金的地方,也只是十几岁的成泉大放厥词的胡话罢了。
从机场停车场一路开车,两小时后停在一栋别墅门前,祝就停好车,示意成泉下车。
成泉没有立刻下车,祝就在门外等了几秒,回身给他拉开了车门,成泉没坐在副驾,祝就弯腰看着他:“下车。”
“我…”
祝就堵住他的话头:“跟我住。”
成泉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下车,从后备箱拿出自己少得可怜的行李。
收拾行李的时候成泉不得不回了一趟他在r国的出租屋,那群混混昼伏夜出,白天都关着房门在里面睡觉,成泉小心地走过客厅的狼藉,他让祝就不用进来,但祝就还是坚持跟进来,眼神在房子里逡巡,成泉看出他脸上的嫌弃,三两下把自己的衣服整好,推着他出去了。
成泉仰着脸问祝就:“住多久?”
祝就的脸色沉了下来,原本祝就的表情就不是很好看,这下子更难看了。
成泉察言观色,决定止住话头,捏着行李箱的手杆,另一只手伸过去碰了碰祝就手背:“先进去吧?”
祝就的怒气表现得很压抑,集中爆发在进门后。
门一关上他就将成泉手里的行李箱抢了过来,示意成泉去洗澡。成泉说好,却不走,盯着行李箱看。
祝就睨他。
成泉笑着说:“你至少给我件内裤吧。”
祝就喉咙里发出含糊的疑问单音,把行李箱往自己身后一拖,狎昵地凑近了成泉说:“光着出来。”
热气扑在成泉脸上,成泉立刻就想起祝就前天晚上是怎么折腾自己的了,成泉估摸了一下自己的能力,讨好地对祝就说:“我真的好累,让我休息一天好不好?”
祝就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捏着他的腰把他推了推:“你先去。”
成泉欲哭无泪,只能转身去找浴室了。
刚才进门时成泉就注意到了,祝就房间里的东西都是双人份的,拖鞋、日常用品,成泉看着洗手台上的两支灰色牙刷,有一种介入别人感情的不安感。
他将玻璃门拉开一条缝隙,试着叫了一声祝就名字。
祝就的声音响在外面,“嗯?”
“我没带牙刷,还有毛巾。”
祝就顿了顿,反问:“浴室里没有?”
“有倒是有…就是…”
“有你就用不就行了?”
成泉哑口无言,讷讷道:“这不是你…万一是别人的…”
一只手攀上门口把手,将门直接拉开,祝就跨了进来,成泉下意识遮住自己,又觉得这个举动很多余,像个纯情少女,便转过身假意去洗手台:“你看,这不是来你家的人留下来的,情侣款…”
成泉没有说完,祝就就从身后罩住了他。
他将成泉困在手臂间,伸手拿了一支牙刷,沾了牙膏,递到祝就嘴边,命令他:“张嘴。”
成泉在镜子里与祝就对视,思考了几秒,便顺从地张开了嘴,祝就将牙刷磕进来,一只手捏着成泉下颌,逼着他张嘴,另一只手给成泉刷起牙来,与其说刷牙,倒不如说是在玩弄成泉的唇舌。
牙刷背抵着成泉舌头,往下一压,再扫过去,成泉呜咽了一声,有想干呕的感觉,祝就却像是玩性大发,开始用牙刷在成泉嘴里探索,力度又把握得恰当,每当成泉想要呕出来的时候,他便转战另一处。
只是刷了五分钟的牙而已,等祝就将漱口水递给成泉的时候,成泉的嘴已经合不上了,微张着含住了杯沿,吞吐漱口水,将嘴里的泡沫洗净。
等再次抬起头,又被无缝连接地制住了下颌,祝就拖着成泉坐到了洗手台上,逼着他抬起头看自己,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