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鹤糟心的看了那玉牌好几眼,终于不甘不愿的平复了下心情,勉强的收回了视线。
正要转开话题,站在一旁的相锦却接上了话。
他的目光还停在那枚玉牌上,顿了许久,终于状似不经意的开了口:“殿下这枚玉牌,小僧也有些眼熟。”
晏榕儿时,相锦就被先帝押在御花园旁的楼阁之中,江北才是二人的第一次见面。
不知为什么,晏榕对相锦的感觉一直不佳,此时见他提起玉牌,便轻轻皱了皱眉。
“相锦先生怕是说笑了,这玉牌乃是皇叔赠与孤的,先生恐怕没有地方可以眼熟。”
晏榕的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抚过柔润的玉色,看向相锦的眼神不自觉带了几分不快,“或者先生要说……是在皇叔那里见过?”
相锦面色淡漠,微微摇了摇头,声音凉淡:“不是。”
诸鹤:“?”
不知为何,诸鹤突然间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然而还未等诸鹤开口去拦,相锦便已经先一步说了话。
染着腥红的念珠在他指尖一颗颗拨动,或许是因为夜色已深,相锦的话中也透出了种伤人入髓的寒凉。
那寒意似乎比方才屋外的深露更沁骨几分,只区区一句,就让晏榕顿时失了所有血色。
灯盏之中。
相锦眉间的那颗血色朱砂像是染了疏离而高高在上的悲悯,薄凉又枯寂的看向晏榕。
“太子殿下年纪尚浅,或许尚未见过。”
相锦话语极短,像是轻描淡写。
他薄薄的唇微微启了启,“在楼将军年幼之时,先帝宫宴之上,臣曾有幸……在楼将军颈间看过这块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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