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瑞莎的衣服其实已经被玛利亚买了有一柜子了，但玛利亚的风格和托尼的从来都不是一种，上次陪着玛利亚逛街还是因为要给泰瑞莎买衣服，那时候托尼可不在意泰瑞莎的衣柜里会被堆满什么样的衣服，他只觉得有玛利亚给她挑衣服已经很不错了。

托尼还是头一回自己带着孩子来童装店买衣服的，“这个，不行，这个……料子太磨人了，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拿去给她试试。”托尼一连挑的几件都是小裙子，他丢给导购员让她领着泰瑞莎去换衣服。

“这个也不错，这个，我挑的她再丑穿上去也一定好看，”托尼傲娇地哼了一声，又将几件衣服送进了试衣间。

“怎么样，喜欢吗？”托尼扬起下巴，坐在沙发上看着镜子里穿着小公主裙的泰瑞莎，暗自满意地点了点头。

泰瑞莎眨巴眨巴眼，很不适应裙子下面空荡荡的感觉，她一直都是穿的裤子的，被肯特家收养时虽然也有新衣服穿，但大多都是穿克拉克从前的，真正算起来，这还是泰瑞莎第一次穿这种蓬蓬的公主裙呢，她将裙子掀起来，托尼脸一黑，咬牙道，“放下去！”

托尼扶额，他就知道，这丑丫头就是穿上裙子也做不成公主的。

但最后依旧买了裙子，托尼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审美，所以那条粉红色的八层公主小纱裙最终还是挂在了泰瑞莎的衣柜里。

玛利亚非常惊喜，即使托尼再怎么解释说这是为了展现自己的审美，可在她看来这就是托尼跟泰瑞莎关系变好的开始，她觉得自己已经可以期待托尼真正接受泰瑞莎的那一天了。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托尼问。

“泰瑞莎，”泰瑞莎回答，这不是托尼第一次问她了，事实上，他每隔几天，有时候甚至是几个小时就会问一次。

是托尼·斯塔克记不住泰瑞莎的名字吗？

并不是。

那是为什么？

“真难听，”托尼再一次进行了嘲讽。

泰瑞莎抓抓脑袋，眨巴眨巴眼睛没有说话了。她还在思考，要怎么回答托尼。

【什么难听啊！我们阿泰的名字可好听了！寓意也好呢！是丰收！丰收！】

【这可是对小见习最美好的祝福呢！】

【啊啊啊啊这个人类又在欺负我们阿泰了！气死了！】

【不不不，你们不觉得他有点可爱吗？】

【我觉得他挺喜欢泰瑞莎的啊。】

“呆宝的名字很好，”泰瑞莎终于想出来了。

“哪里好？”托尼作出一副不屑的样子。

“都，都好的。”泰瑞莎笨拙地回复道，托尼和史蒂夫不一样，史蒂夫会自己说很多事，泰瑞莎是倾听者，会耐心细心地教导泰瑞莎，和克拉克也不同，克拉克是个明亮耀眼的小太阳，他自己会憋不住话巴拉巴拉说出自己的心情，只有托尼，他的那些刁难话泰瑞莎思考。

他经常会问泰瑞莎一些回答不上的问题。

呆宝好辛苦啊。

泰瑞莎叹口气。

“你的名字是谁给你起的？”托尼又把泰瑞莎问到了。

“唔……”泰瑞莎脑子转不过来了，她抱着小脑袋一脸懵逼，好半天才呐呐道，“呆宝不知道……”

“你真笨，名字当然是父母给起的啊。”托尼就是逮着机会嘲笑泰瑞莎。

“不是的，”泰瑞莎抱着脑袋摇头，她看着托尼，好奇地问，“呆宝的名字不是爸爸妈妈起的啊。”

名字是父母起的，那呆宝是不是应该叫……克拉拉？泰瑞莎迷糊了。

她错了吗？

又错了啊……泰瑞莎心里有些惆怅，哎呀，呆宝总是错呢？

“那你的名字是谁起的？”托尼挑眉。

“呆宝不知道啊。”又绕回了原点。

“……你真笨，”托尼憋着口气在喉咙里没吐出来，他翻了个白眼别过脸去不想再跟泰瑞莎说话了，他也是犯蠢，居然还跟她认真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我开始觉得这个人类好玩了哈哈哈哈哈！】

【呆宝也没撒谎啊，她是真的不知道嘛。】

【话说我们之中有谁知道的吗？自己的名字是怎么来的？】

【这个，哈哈哈哈……泰瑞莎这个老见习都不知道我们怎么会知道哈哈哈哈。】

【不过真的是，如果不是这个人类提出来，我们都不会在意这个问题的。】

【呆宝真可怜，又被说笨了哈哈哈哈可是我为什么这么想笑啊哈哈哈。】

“哦，”泰瑞莎应了一声，她从衣兜里翻出一根棒棒糖来，拆开糖纸后认真地递给托尼，“糖糖甜，喜欢？”

托尼冷哼一声，“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讨好我！”他可是托尼·斯塔克，可没那么容易讨好的。外面有多少人想讨好他的，也不看看有几个人成功了的。她这点小伎俩，在他看来压根儿都不能看的。

泰瑞莎眨眨眼睛，“那托尼以为呢？”

托尼瞪了她一眼，伸出手指戳着她的眉心，“谁准你这样叫我的！”

“唔，托托？妮妮？托妮妮？”泰瑞莎让托尼选。

“你，你给我出去跑十圈再回来！我现在不想看见你！”托尼差点被那诡异的称呼给气炸了，他的胸膛上下起伏着，凶巴巴地瞪着泰瑞莎。

“哦，”泰瑞莎也听话，转身就跑了出去。

托尼孩子气地哼了一声，他并不相信泰瑞莎是真的去跑圈去了，估计是生气了等着他去找她，他等了好一会儿才从沙发上起身慢悠悠地走到门口，然后真的看见了绕着别墅奔跑的小孩，托尼愣住了，他没想到泰瑞莎这么实诚。

泰瑞莎已经跑到第七圈了，小脸红扑扑的，是运动生成的健康红晕。

“第几圈了？”他问。

“还有，三圈。”泰瑞莎一边跑一边掰手指头，最后伸出了三根给他看。

“行了，回来了。”

“呆宝还没跑完的。”

“谁知道你真去跑啊，笨。”托尼小声嘀咕了一句，心里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反正就是挺不舒服的。他想要自己理直气壮起来，可泰瑞莎却是个这么小的孩子。

“托尼想看见我了？”泰瑞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