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去病淡然回望，龙云儿一度压住的眼泪，直接掉了下来，颤抖的声音，像是即将崩溃的堤岸。

“我……一直觉得很对不起姊姊……温哥哥和姊姊本来应该是一对的，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喜欢上你了……”

“这个……考虑到我个人各方面的优秀，其实也无可厚非，不是你的错。”

温去病苦着表情，试图让这个有时候拗得很的女人，心里多少能好过，但这一下哭泣，紧绷的心情整个溃堤，连话都说不下去，龙云儿抱住温去病脖子，一下子哭得唏哩哗啦的。

“别哭，别哭……唉呀，你真是一点都长不大啊！”

险些被龙云儿的大力一抱撞倒，温去病搂住怀中哭到颤抖的娇躯，轻抚着她的后背，不住柔声劝慰，一面为着迅速被打湿的肩头而苦恼，一面……忽然生出种很怪异的感觉。

没有半分绮念，自己忽然回想到许久之前，还是个小鬼，仍在龙府的那时候，自己和龙仙儿常在花园里玩，四、五岁的龙云儿也爱跟，但从不敢靠近过来，总躲在柱子后头，探出红通通的小脸，像窥探新世界那样，投来既羡慕，又胆怯的期盼目光。

如果招手要她一起过来玩，她就会在柱子后面拼命摇头，死都不敢走出柱子来，催得太紧，她太过紧张，就直接在柱子后头嚎啕大哭起来，把自己给吓到。

“……我刚刚想起来，你以前总爱躲柱子后面，叫你出来你就哭，有一次，我想去把你揪出来，你居然给我哭着跑走，我叫你不要跑，你就给我闭着眼睛乱跑，最后掉到池塘里去，头还给我碰在假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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