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自然之神命令作为学生的我拦住你，而后将灵魂碎片散到世界各地。你在极度的悲痛之后，隐瞒了黑暗之神离去的消息，并且向着我们说……”米尔斯停顿了一下，“说，即便早已经知道自然之神必定会有前往寻找答案的一天，你这一刻依然觉得如此悲伤。终有一日，你也会走上同样的道路，等到那个时候，你希望自己找到的答案，和死神这个身份无关，是你的答案。”

德西娅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神色的变化，这段话似乎并没有出乎她的意料，又似乎是她已经想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

“听你说这段话的时候，我居然能感觉到，那就是我所想要的。”德西娅闭了闭眼睛，“我做出决定的那一天，瑞文·克尔顿死去了，他也是自然之神的一片灵魂……我不记得那一天发生了什么，不过就在刚才，我想起来一件事情。”

她转头看着米尔斯：“我记得我对一个人说过，他这一生没有为自己而活过。这么多年之后，他的寿命已经接近了尽头，那么起码最后这段事情，他应该去做他自己想要的事情。”

德西娅的话这么说着，看到米尔斯嘴边的笑容越来越大。等到她话音落下的时候，她看到米尔斯一手扶着门框，几乎要笑出声来。

“你真是回忆起来了各种我没有能到的事情，德西娅。你嘱咐我一定要让你知道的，是你的理想，你的愿望，你作为神祗的责任需要你做到的事情。然而我想这个世界上大概也不会有人觉得，到最后，死神赫尔真正想要回忆起来的事情是这些，弟弟的事情，如同人类一样的痛苦，甚至还有，关于我的事情。”米尔斯好不容易停下笑声的之后，才开口认真地回答道，“是的，你确实那样说过，是对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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