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我手心里让我摸摸它毛茸茸的大脑袋。我不由地笑了出来。它摇着尾巴,在我脚边趴下,又打了个滚儿。
傻乎乎的,跟程璟一样。
我伸出手摸了摸它柔软的毛发,感觉沉郁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程璟和我,还有肉肉,两人一犬,相互依偎在落地窗前,守着那扇大铁门,等着那辆尾号为47的车子。
但我实在等不了我妈了,相对规律的生物钟使我迷迷糊糊地就睡过去了,头枕在程璟的腿上,而程璟的头搭在肉肉的肚子上。我们三个都睡着了。幸好地板上铺有毛绒地毯,否则我们都会得流感的——最近南景市流感病毒盛行。
妈妈总算是平安回来了,不过回来的时候很晚了,已经接近天亮。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我看到了她,她破天荒地坐在一起和我们一同吃早餐,脸上的妆都没来得及卸,那条眼影的黑色笔迹斜斜地滑到了耳朵。
她嘱咐我们最近不要出门,我们不明就里,但在她威严目光的注视下也不敢问原因,只好胡乱地点头。
吃完早餐之后她再次匆匆地出了门,这次没有乘坐私家车。
这种情况持续了两年。
我和程璟上了五年级,年龄也长了两岁,我十一岁,他十岁。
又是一个寻常的春天。和往常相比没有什么不同。
一年春物,唯梅柳间意味最深。
路边的梅花沁出一层层的幽香,愉快了路人的心。
院中的那株高大垂柳已经抽出了嫩芽,一点一点绿油油的小叶子煞是可爱动人。鸟儿在枝头歌唱,这的确是众多鸟儿的聚居之所。在树下,陈伯让人给我们建了一座秋千,垂下来的两条粗大麻绳的中间是一个类似摇篮的木椅,可容纳两个小孩,如果是大人的话就只能坐一个。还有一座秋千被建在了槐树下,但那个秋千是单人的,不能两个人一起坐,所以我们都不怎么喜欢坐那个秋千。我和程璟都特别在柳树下喜欢荡秋千,冲上最高点的感觉非常棒,刺激又好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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