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然地揽着她腰往前走。
“嗯。”坏坏有午睡的习惯,他睡着后,温灿闲不住出来找事做。没想到看到他们在说话,他们的态度明显是有事瞒着她。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别瞒着我行不行?”
他们在说的事情,肯定跟焚我有关,她不想做一个什么都帮不上忙的废柴。
可是梁尽打定主意不告诉她,不容置喙地转移了话题,“晚上的时候我们到王叔那里吃饭,今天是他生日。”
他的态度坚决,温灿知道从他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了。她转移对象去问胡说,谁知她的嘴巴难得的紧,愣是什么都没说。
晚上的时候,他们几个大人带上坏坏去王叔那里吃饭。店门口挂了休业的牌子但里面格外热闹,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将上下两楼坐得满满当当,这倒是出乎温灿的意料。她一直觉得刀疤脸王叔是个很难亲近的人,应该没有什么朋友的。
王叔的朋友江湖气重,不拘小节,姜逢与他们很处得来,他在人群之中游刃有余。但梁尽明显与这些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他矜贵冷漠,温灿以前认识的他是不会耐着性子坐在这里吃饭的。
难得的是,王叔特地为坏坏单独准备了适合他吃的食物。还专门来看坏坏,与梁尽都没有多说几句话。
“丫头,多吃点饭,太瘦了。”他的这句话让温灿受宠若惊。
她思维发散,不由自主往很狗血的那方面想,脑子里上演了一出伦理大戏,吃饭都没有那么积极了。
“别胡思乱想,好好吃饭。”梁尽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温灿有些讪讪,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脑洞啊。
晚上回到家,温灿坐在床上还在游思妄想。梁尽洗完澡出来看到她出神的样子有些无奈,她这旺盛的好奇心啊。
“睡不着?”
温灿点点头,表情很明显,你不告诉我,我肯定睡不着。
“我和姜逢从小吃王叔的饭长大的。长大后,我投资他开了这个店,来往才多起来。”
温灿其实一直不知道姜逢的来历,只知道他好像无父无母,独来独往,从没有提过什么家人。
故事远没有温灿想的那么复杂狗血。
姜逢爸爸死了但妈妈还在,他爸死后没多久就改嫁了。因为他是儿子,新家庭不接纳他,他被妈妈扔给邻居奶奶照顾,每月给点钱,几乎没再回来过。
邻居奶奶是梁尽的外婆。她年纪已经很大,开始还能照顾他们,后来已经卧病在床。他们那时才上小学,半大的孩子,除了自理还要照顾老人。手上是有生活费,只是有时候给外婆买完药经常没钱吃饭。王叔那时在老楼附近开了一个快餐店,他们不会做饭,经常去他哪里吃饭。没钱的时候,王叔就留一些剩菜给他们吃,不收钱。
“你......”温灿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是梁家独子,梁氏现在的话事人。梁氏在纭市乃至全国可是赫赫有名的企业,他怎么会是跟着外婆长大的。
“我妈长得漂亮,从来没有上过一天班,因为有大把的男人为她花钱。”
魏思不知怎么勾搭上了梁尽的父亲,谁也没有想到,一向与宋之华鹣鲽情深的梁父会外遇。魏思为了傍上梁父这颗大树,使了小心思怀上孩子,希望母贫子贵挣得荣华富贵。哪怕只要孩子打发她一笔钱呢?她也只想要钱。魏思直到孩子满月才敢抱着孩子登上梁家的门。那时宋之华也怀孕了,经受不了打击流产。而魏思也没有想过,梁老爷子不仅不肯给她钱连孩子也不要,将她赶出梁家,并且扬言如她再上门会让她在纭市待不下去。而梁父肯本不知她怀孕生子的事情,因为她气得宋之华流产而心生怨恨,对他们母子不闻不问。
魏思自然不肯罢休,三番两次上门闹。梁老爷子果然心狠,让她在纭市求生困难。魏思爱慕虚荣,贪图享受,自然过不了苦日子,最后丢下孩子给老母亲,随便收拾两件衣服留下一点钱走了。
梁家对孩子不闻不问,梁尽长到十岁才被接回去。而他之所以被接回去也正如资料上显示的一样,他是独子。宋之华悲痛过度流产,与梁父有了嫌隙,几年后才尽释前嫌。宋家与梁家世交,梁老爷子一直期望他们能生下孩子,但后来梁父病逝,他的期望落空。他在这世间的血缘至亲只剩下了这个一开始就不被他接纳的孩子。
“外婆走后,我们生活没了依靠。梁家找到我,为了生存,我就回去了。”
温灿听完后不知道该说什么,想起自己的妈妈也丢下自己走了。那时她觉得天都塌了,年幼的她每天都躲在被子里哭,那种被抛弃的感觉现在想起来还会心悸。她也没有吃过没有饭吃的苦,生活清贫但衣食无忧。
梁尽自己是没有任何感觉的,他不恨魏思,也不讨厌梁老爷子,甚至是对他怀有怨恨的宋之华,他都毫无感觉。对他好的人他一直都记得,不然不会一直忍受爱偷懒又小气的姜逢。不过,他倒是真的很难相信一个人。
“好了,可以睡觉了吗?”
他说这些只是为了让温灿不要漫天幻想,早点睡觉。坏坏早就睡着,他掀开被子,举止泰然地躺下去。温灿还坐着,他皱起眉头,不是说听完就睡觉的?
“知道了,马上就睡。”温灿坐着发了一会儿呆,也若无其事的躺回床上。
她习惯性在睡觉前摸摸坏坏的小手和小脸,她语气轻松地问:“那姜逢差不多算是和你一起长大的,怎么性格一点儿也没受你影响?”
“他后来拜了个师父,跟着他学武,性格像他师父吧。”
“他师父也很抠门的吗?”
他回想记忆中姜逢师父的模样,“差不多吧。”
她又问了他一些小时候的事情,渐渐把话题扯远。
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
日子临近,胡说的布阵已经完成,她心里像放下一块大石,轻松了不少,也有时间跟温灿插科打挥了。
姜逢倒没有她那么悠闲,忙完这里的事还要回公司。
而且还开始使唤起她来,“你们公司那么多人,随便使唤个回来拿不就好了?”
什么破文件还要她送。
“你废话那么多,请你吃饭好了吗?门口叫了出租车在等,别磨叽。”
“那行吧。”她勉勉强强答应,穿着拖鞋跟温灿打了招呼就出门了。
到了公司姜逢拿了文件火急火燎地走了,她在他办公室坐着等他回来给她叫车。对,她就是这么穷。
她在屋里来回转悠很无聊。
“姜逢,我要的报表......”陆锦年看到胡说有些意外。
“他出去了,一会儿回来。”胡说慢悠悠回头跟来人说话。
两人互相打量了一下,陆锦年先开口,“我等下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