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记忆训练,做完训练早点睡觉。”
施年喉间噎着心事,味同嚼蜡,象征性地吃了半碗饭就离了桌:“妈,我去练会儿琴。”
付宜嗤了一声,打击他:“你练得进去才怪。”
果不其然,两个多月没碰大提琴,手生得可怕。施年本意是想拉琴静心,结果越拉人越浮躁,识谱的时候不是跳多了一行就是看漏了符号,好好一首练习曲被他拉得磕磕绊绊。
正常情况下,他是决计不会犯这种低级失误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连弦都按不稳,滑音刺耳难听,跟杀猪一样。
他握着琴弓揉了揉胸口,始终没找到心慌的源头。
付宜洗了碗过来敲门,提醒他该吃药了,他宽慰自己,吃了药应该会好一些。结果吃完药,他的右眼皮又开始狂跳。
“妈,右眼跳是好事还是坏事?”施年莫名有点害怕。
付宜泡了一壶果茶,正打算举杯品一口:“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怎么,你右眼跳?”
施年坐立不安,如芒在背:“嗯……是不是要出事了?”
“说是这么说,实际上哪儿有那么玄。”话音刚落,付宜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就响起了铃声。
来电显示:岑婉萍。
施年瞥到这个名字,心慌指数顿时飙升了一万倍:“岑阿姨为什么突然给你打电话……”
明天是施年的生日,付宜猜想她应该是打电话来问候施年的,是故还优哉游哉地揶揄了他一句:“嚯哟,你居然记得住你岑阿姨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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