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半路上遇到了山匪,被英武俊美的帝王所搭救。两人一路南去,便产生了感情。结果深交之下,竟发现简夫人竟曾与武帝有过一面之缘。彼时俊男美女,偷食禁果,如今简夫人有孕,竟是与皇上一夜云雨所获。
元宝回来把这故事讲给周云见听,周云见要笑疯了。他捂着眼看着六个月大的孕肚,转眼间,他离开晏京足足四个多月了。这一路走来,真是发生了太多事情。细习起来,宛如梦中。
周云见有些担忧的问道:“半个多月了,皇上快打到腾王老窝了吧?”
元宝说道:“是,我听先锋官说,明天直接攻过去。腾王反判之心,已经太明显了。如果他无心造反,早在皇上攻打七疯山的时候就出来献城了,何必等到如今?大家都猜想,腾王那边,可能还有底牌。”
周云见自然知道腾王手里有底牌,这半个月以来,武帝仿佛上了发条一般,一座山头儿一座山头儿的往下拿。两人很少有见面的机会,即使有,周云见也是犹豫着,不太敢把真相告诉他。毕竟打仗的时候,他不太敢影响皇上的情绪。他开心还好,如果一个不开心,精神恍惚,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毕竟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再伤到了心疼的还是自己。
他这几天也没去武帝跟前添堵,他是想着,待到南疆大捷,自己再把这件事告诉他。喜上加喜,皇上应该会开心吧?说到底还是他怂,他一个男的,怀得哪门子孕?
挺着如箩的大肚,周云见想了想,说道:“元宝,给小琴发信号,让他把影十二给我支开。我们半夜就去南疆战地,皇上这一战,我总是不放心。”
元宝也有些不放心:“可是少爷……您……这肚子,去战场……没问题吧?”
周云见摆了摆手,说道:“没事,有琴侍他们呢。我总觉得,这次皇上自己去,肯定会遇到意外。你照我说得做吧!影十二一天到晚跟着我们,实在找不到机会。”
元宝应了一声,说道:“好的少爷,我这就联系琴侍。”
深夜,周云见乘马车离开了住处,赶往前线战场。武帝已经展开对腾王的全面进攻,派出来的军队人数不少,战斗力却极弱,一个一个仿佛砍瓜切菜,不消片刻便将那些仿佛只是摆设的士兵给杀了个一干二净。捷报频传,却并没有让武帝松一口气。怎么会那么轻松便将这浩浩荡荡的士兵全都杀死了?
用皇后的话来说,这不科学。
腾王如果不是蠢到了家,便不会派这么一帮子庸兵上战场。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阴谋,可是有什么人故意让自己输呢?什么样的阴谋是必须让自己人先死上一遍?
腾王府自然是建在易守难攻的中心区域,一波一波的人头送下来,先锋官都急了,砍完一队围着他的废物点心说道:“腾王怎么练兵的?怎么连之前攻七疯山的实力都没有?他是把这帮少爷兵供着的吗?让他们吃了睡睡了吃?”
杀完那十几个人,他对自己的士兵说道:“给我抓几个活的!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儿!”
先锋们自然照办,随便抓了几个过来。沈将军直接把那几个人扔到了武帝跟前,说道:“将军,您看,这就是腾王练的兵。怎么一个一个跟软脚虾似的?你们平常练兵吗?怎么回事儿?”
下跪的几个吓得瑟瑟发抖,几乎要尿了。沈将军大喝一声:“问你们话呢!都哑巴了?”
终于有人开口道:“我们……不练兵。”
武帝皱眉,问道:“不练兵?那你们平常都做什么?”
那人道:“我们是……是被亲戚拉来的,说是这里管吃管住,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一年发好几套衣服。我们家里闹饥荒,都活不下去了,一听有这好事儿就都跟着来了。来了以后说是当兵,还以为被亲戚骗了。后来才知道确实像他说得那样,吃了睡睡了吃,偶尔还能去逛逛窑子。就……就这么……一呆呆了好几年,除了给发当兵的衣服,发刀剑兵器,基……基本没练过兵。”
武帝还真是看不懂了,养兵不练,这是唱得哪一出?他又问道:“你们有多少人?”
对方道:“这我……小人还真不知道,光我们这座山头儿就有上万人。”
沈将军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也跟着问道:“这上万人都跟你一样吃了睡睡了吃吗?”
对方道:“是……是,来了以后都……胖了……”
武帝:……
沈将军:……
这哪是养兵,这明明是养猪吧?养肥了宰掉?沈将军挠着头凑到武帝跟前,拧着眉头道:“皇上,腾王这是……脑子有病吧?谁没事儿这么养兵?他以前脑子……还算正常吧?”
这位沈将军是武帝最小的舅舅,两人年龄相差不大,所以交谈起来比较随意。武帝略一思索,说道:“是正常的吧?我与他交集不多,不过他倒是疯过一段时间。”他即位的几个月后,腾王一直处于失心疯状态。不过据说后来治好了,事实证明……还没好?
就在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腾王又接连送了几波人头过来。尸体堆积如山,这帮废物兵们简直就是来送命的。难道他的战术,就是有尸山把武帝困死?
但不论怎么说,这场仗打完了,再也不想打了,这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来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
砍到第十波的时候,终于砍完了。腾王府近在咫尺,可以说是囊中之物了。武帝并不打算休整,便直接踏着尸体,朝腾王府的方向走去。
就在这时,突生变故。尸山血海之上,忽然传来一阵阵诡异的笛声。那笛声仿佛是脚下发出来的,又仿佛来自心间的梦魇。就连远处的腾王府,都变得像鬼屋一样阴森。武帝脚下一滞,立即意识到了危险。没错,一堆废物士兵,为什么要养废物士兵?因为他们不需要士兵,他们只需要尸体。
乐声越来越诡异,也越来越具穿透力。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像是巨兽刚刚咀嚼过尸体所发出的叹息。下一秒,堆积如山的尸体仿佛被重新赋予了生命,伸出一只只脏污血腥的手,朝身边的士兵抓去。将士们都被这一幕惊住了,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直到一名士兵被一具尸体咬断了咽喉,众人才想起了反击。一时间战场上风云突变,变成了战场该有的样子,甚至更加残忍。原本如菜似菜的废物士兵,重新站起来后一个个变得骁勇善战,又狠厉毒辣,专攻人命门,一击即中。有的士兵甚至被锁喉后又被四分五裂,现场惨叫声此起彼伏。
武帝直觉一阵冷意从脚后跟直逼后脑勺,这种仿佛被死神扼住喉咙的感觉,又重新出现了。
之前是在北疆,如今又是南疆。他现在可以确定以及肯定,当初北疆那场变故,与腾王脱不了干系。此时尸体在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