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你家里还有别人在吗?我突然过来,会不会有些打扰……”
一楼客厅厨房餐厅,他粗略扫了一眼,并没有偏女生风格的小物件,仅存的能和起居者产生关联的便是一条手工针织盖毯,一半搭在沙发上,一半垂落地板。
是有些散漫了,不合江岸内衬白衫熨得平整无澜的性格,但窗口掩着条缝隙,也可能是风。
白散思考起来比平时费劲的大脑耗了一周牛奶的营养,好不容易隐隐给出自己答案,转念一想,江岸又不是他这个年纪,没经历,没阅历,世故与人情两手空空,再者二楼三楼也不可能虚设。
他又蔫了,张口咬住颈边的棉被一角磨了磨。
“我独居。”江岸放下钥匙。
棉被角趁着白散瞬间的恍神逃了出来,仿佛夜空炸开一簇烟花,落寞且盛大。
直到趿拉上大出近一半的棉拖,隔两分钟,他望着自己大红色的圣诞老人袜子,缩了缩脚趾,才轻轻“哦”一声。好巧哦,他也是。
江岸给他倒了一杯温水,从药盒里翻出感冒胶囊,递来时忽然手一顿。
“晚饭吃了吗?”
回到家后白散最后的记忆就是一方天花板,早饭午饭晚饭时间都在梦中度过,这瞬间,他好嫌弃自己,真是个大麻烦球。
他窝在沙发下的长毛地毯上,望着玻璃杯不断升起的热气,垂下脑袋干巴巴问:“可以不吃么?肚子它一点都不饿。”
“西药药物浓度强烈,会伤到肠胃内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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