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慎惊喜道:“先生?”
梁诵笑骂:“你这滑皮的小唐郎,自重阳节后,你几次来拜访我,不就为的拜我为师?”
唐慎装傻:“小子只是想来看先生。”
“行了,去吧。”
送走了唐慎,梁大儒看着他清瘦的背影,又是觉得欣慰,又是觉得好笑。他将那幅兰花图卷成轴放好,拿出信纸,开始写信。写到最后,他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话。
“……你这老小子,十八年前收了一个好学生,三番两次向我炫耀,炫耀了整整十八年。你可知我今日也收了一个学生,他也有子丰那过目不忘的本事。且我这学生,年不过十三,便向我说了一句话。”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这话子丰十三岁时,有说过吗?”
得意地挥毫洒墨,写完信,梁诵叫来表侄:“这兰花图和信,你都寄去盛京,给那老小子。”
“是。”
另一边,直到走出梁府大门,唐慎都有点轻飘飘的。
梁大儒说的没错,从一开始唐慎就不是无缘无故来拜访他,而是存了私心:他想拜梁诵为师。
梁大儒并不是不收学生的人,据说在开元十年前,他任都指挥使以及先帝还在位时,他也收了几个学生。只可惜这些学生大多战死沙场,还有一个于多年前病逝。或许是年纪大了,他便不再收学生。
按理说,唐慎没资格让他破例,但是唐慎却有一个信心:梁博文亲自给了他自己的名帖。
哪怕以后唐慎不走官场,“梁博文的学生”,这个名号也能让他不担心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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