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晟正在伏案作画,他很少有耐心在案前画上两个小时,如果祁曜在这里,会轻而易举地发觉他心情不怎么好这件事。
六月下旬,雨季如期而至,每年的这时节他的情绪总是低落,这低落不是轻易的外在体现,他的眼里没有愁绪,眉眼也仍如春水般柔和,只除了反应慢上那么半拍,声音显出一些温吞的含糊。
再就是他画的仕女图,清一色的似笑非笑的细长眉眼,皆是乍看之下美而精致,细看却令人莫名生寒的神态。许是点睛的墨色太实,又或许是眼角始终低垂,透着那么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
长山在门外等了半个小时,才等来这位陛下含糊暧昧的表态,“杜坤阳这回确实有些过分了。”
瑕砾洲毕竟名义上归属昶,动它倒也不是不可以,可杜坤阳不该越俎代庖,先斩后奏,无论成功与否,都难免掉价。
“罗远昭那个窝囊废,对同类倒是雷霆手段,杜坤阳在他身边闹出这么多小动作,他还被瞒在鼓里,看来人老了的确不中用了。”
厉晟的语气平淡,就好像在说花园里某株植株枯了,该拔除了一般。
“陛下,杜坤阳挑瑕砾洲下手,是想把它变成引信,他若得手,恐怕其他十叁洲会第一时间发生暴动。”
“这不是很好么,神飨教会和黥徒斗到你死我活,鱼死网破,极东……司弥会第一个坐不住,我倒要看看他们的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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