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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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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我看您印堂发黑……”

我心一跳,这接下来一句怕不是“不日恐有血光之灾”?

我看了一眼白显,他也正看着我,短暂对视后他移开了视线,我只好做出认真听的样子,“陈老,您说。”

“……气血不足,王爷,你可以让人按一按印堂穴,安神定志,平时不妨将赤小豆、花生米、大枣、枸杞等一起煮些粥喝,以调理血脉……大病初愈,还得静养呀。”陈乙不紧不慢地说。

我听得眼皮直跳,非常无奈地向他行礼,恭敬地答:“是,本王谨记。“

陈乙仿佛没看出来,还笑得像朵花儿,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符,递给了我,“王爷此行可谓凶险,还请将此符随身携带,借以祛邪免灾。”

“这是?”我不解。

“喏,白将军前些日子向老朽求的。”陈乙朝白显抬了抬下巴,把符塞给进了我手里。

白显闭着眼睛,没理会我俩。

我不信鬼神,此刻却觉得手中的符纸隐隐发烫,我看着白显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再次向陈乙道谢。

小竹送陈大夫离开,室内一下安静了下来。

我转过身,看到白显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一手按着额上的用来降温湿纱帕,一手搭在椅子扶手上,手指有节拍地敲打着。

我走过去蹲在他面前,握住他的手,轻声道:“先睡一会儿吧,我在这儿呢。”

白显未做声,身体却是放松了下来。

我站起身把他额前的纱帕取下,看着他紧蹙的眉头,想了想,又弯腰用了十分力气将他从椅子上抱起,书房到卧室不过二十几步脚程,把白显轻轻地放置到我床上时,我已出了一身汗。

想起陈乙的叮嘱,我扯被子覆他身上,又翻出他去年送来的毛毯盖在他身上裹好,只露出一张潮红的脸。

也不知是太累,还是已陷入沉睡,白显并没被我折腾醒,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浓密的睫毛在他眼下投出一片阴影,整个人裹在毛绒绒的毯子里睡得安稳。

“从未见你这般模样。”我有些感慨,认识白显十几年了,第一次见到这样略显脆弱的他。

算着离出发的时间很近了,我便坐在床沿等着。没其他想法,只是单纯的想到时间时亲口喊他起来。

一生只认他一人

白显没睡多久,听到小竹进屋的脚步声,他一下子睁开眼睛,见到我坐在一旁又缓缓阖上眼,过来一会儿,哑声问道:“几时了?”

“还早,你再休息一下?”我挥手示意小竹先退下,俯身拂过安睡着的白显鬓边汗湿的卷发,探了探他的前额,体温已经降下来了。

“睡不着,”白显睁开眼来,缓缓从厚毯子里抽出身靠坐在床头,抬头看我:“莛郁,我有些饿了。”

我哑然失笑,道:“今天这般坦诚,莫不是病傻了?”

白显却不理我了,自己从床上爬起整理衣物,再转过身时,我已经看不出一丝病态的虚弱。也不知这些年里他会不会都是这样?不曾休息、不能生病、不敢放松……思及此,我心里有些堵得慌,站起身把昨夜未开的窗推开了。

窗外,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我在窗前站着,清风不时吹来,夹带着湿润的泥土的腥气,放眼望去,一片泥泞的空地在昏暗的夜里显得格外空灵,不知道下次这里会种上什么呢?我记得我刚来东苑时,这一片全是翻新的土地以及土地里扦插着的密密麻麻的芍药花,当时也是白显亲自置办吧,除了他没有人会舍得把一朵朵艳丽的鲜花放在泥土中,还要任其生长。

“在笑什么呢?”白显走到我身边,挡住了窗外吹来的风。

“只是想起一些有趣的事。”我笑着,不欲多言,朝他伸出手去。

“先去用餐吧,待会儿再给你易容。”白显握住我的手腕,牵着我走出了卧室。

——————————

都说北方的沙、南方的雨,我们一路南下,大雨随了我们一路。

刚开始时队伍每到一地皆作休整,后来接到南城被劫、千户被暗杀的消息,我弟从辇舆下来,翻上战马,号令大军:“连夜赶路,不到不休”。

白显和十几位御林军护他左右,装扮成普通士兵的我跟在他们后面,时而看看山水,时而看看白显,竟从这匆匆的途旅中找到了趣味。

世人常说看山要去北方,赏水要去南方,北山南水是截然不同的景致,可眼前白显既有关北郁怀苍冷,又有那烟雨迷蒙江南的柔和,当年那不喜欢就甩脸走开的莽夫,现在站在皇帝身边低声报备前线战况,并细细谋划如何与淮南王合作,令人感慨。

淮南王领地占大庆近十分之一土地,南方土地肥沃、物产丰富,百姓安居,旅商乐业,开国至今,越来越多南人只知南王不识天子。父皇在世时已经撤了东西北三藩王,淮南王始终是块“硬骨头”,如今的那位淮南王继任不足两年,听闻其性情诡异、不好对付。

现在南地备受邻国侵扰,天子御驾亲征既是为鼓舞士气,也是为改变南人“不识天子”的现状,更是为新任天子能在朝堂上推进改革而蓄势,所以我弟不得不南下。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我弟也不能输。

在人群中,我还在想如何投新淮南王所好,争取单独与他见一面,那边就听到我弟的话,他说:“白卿,听闻南方多佳人,此行若有看中的女子,告诉朕,朕为你赐婚。”

啧,这人的嘴怎么总是这么欠呢?真想把他套进麻袋里狠揍一顿。

“吾皇慎言!”

“陛下,臣已成亲。”

“臣从小生活在北疆,北疆婚姻奉一夫一妻制,虽我和王爷不同寻常夫妻,可我们拜过天地、行了合卺礼,这一生白显就只认他一人,还望吾皇成全。”

……

我们离得远,看不清我弟的表情,我只看得见白显跪在我弟面前求情。

这样的场景可能是第一次,也可能发生过多次,白显的话显然是托词,可第一次听到的我却震得站在久久不能动弹,直到我平复心情抬起头,才发现我眼前站着脸色铁青的皇帝,冷冷地看着我:“皇兄,你这又是何种扮相?”

闻言,我瞳孔紧缩,有些怔愣,白显的易容术出神入化,可我弟竟能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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