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口，放下杯子，眯了眯眼：“我果然不是一个人。”

“我怎么听这话觉得这么奇怪呢？”water?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漏勺捞出一片白花花的什么来。他定睛一看，问tutu：“猪肚吃吗？”

tutu眼睛一亮，马上说道：“要的！”

他话音刚落，water?手腕一翻，捞出来的猪肚滑到tutu碗中。

gggghost夹了片莴笋在碗里，又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我就说，对日升和土土来说，没有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事情。”

“如果有，那就加杯五分甜的仙草奶冻。”温昇刚看到自己杯子空了，就见濮真拿了饮料，帮他满上了。

“那还要再加一个巧克力泡芙。”tutu想了想，补充道。

“说你们胖还喘上了，”water?翻了个毫无形象的白眼：“怎么不要个满汉全席呢？”

温昇一愣，觉得这句话似乎有些耳熟。他转过头，目光和濮真对上了，两个人同时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gggghost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们一眼，这才把注意力放回火锅上，慢慢悠悠地夹了把鸡毛菜。

tutu这会心情舒畅了，把手机“啪”地往桌上一拍：“等我回去就把那对乱七八糟的评论删掉，都什么玩意儿？”

哪知温昇却摇头说不用，随即冲water?的方向努了努嘴：“三水下午已经全都处理好了。”

tutu一愣，立马打开了B站：原本的简介没有动，只是最下面多了一行字。

“无关评论都删了，tutu不知情——water?。”

他猛地看向water?，后者删评的时候一副日天日地的狂样，现在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低头专注自己碗里的菜，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在场的除了濮真，对water?这副样子都早已见惯不怪，tutu给water?涮了片毛肚，冲他讨好地笑了笑：“来，淼淼，你吃。”

这一声淼淼出来，water?果不其然当场炸开：“沈定垚！说了多少次了别把老子名字叫这么恶心！”

温昇笑了会，转过脸，见濮真这会也没在吃了，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闹哄哄地吵。猪肚锅不像辣锅那样味道重，只有飘了小小的一缕白汽，上升到濮真面前。可就算隔着一层蒙蒙的雾气，那双近乎黑色的眼眸看着却还是清澈的。温昇以前一直觉得黑色不可能会是清透的，后来有次和南南合舞，对方涂的指甲油非常特别，温昇还特意问了一嘴。现在他看看濮真的眼睛，里面星星点点地闪着些光，忽然就想起了那瓶指甲油的名字。

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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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ter?和gggghost都有事忙，吃完就各自散了。tutu接了个后期的单，离ddl还剩24小时不到，也抓紧时间回家修仙了。温昇肚子撑得不行，又想起家里的沐浴液用完了，于是顺路拐向地下一层的超市。濮真和他并排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土土从小家里宠大，又是我们四个里最小的，三十岁了还一天到晚跟个小孩一样。我看微博上他们说土土是团宠，差不多就是这意思。”温昇停了下来，拿了一大包果冻，拿的时候还算坦然，放进购物车时却悄咪咪往抽纸底下塞了塞——脸皮到底还是不够厚，一把年纪了买这种小零嘴总归有些臊。报了点转移注意力的心思，温昇很快继续说道：“三水和土土同级同校，平时吵吵闹闹的，一有什么事护得厉害呢。”

“看出来了。”濮真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有些人一看为人处世就能大概勾出他成长环境的轮廓，tutu那样的，无论几岁，是在家里、和朋友相处还是网上冲浪，他都合该是被宠着的那个。

“我还以为你们都是同个学校的。”濮真见温昇眼睛不停地往猪肉脯那边瞄，不动声色地一点点放缓了脚步，最终停了下来。

“哪能呢，”温昇笑着摇头，眼睛往货架上一扫，快准狠地取下了三包肉脯：“我和老鸡同校，大tutu他们一级，我们在高校舞社一次活动上认识的。”

origin也是有自己的百科的团，温昇讲的这些有的上面有写，有的则没有。他想到什么说什么，等走到洗护用品的货架区，这才发现沐浴露还没拿，零食倒是已经堆了一车。

最早拿的那一打抽纸早就藏不住零食了，温昇有些不好意思，手指不自觉在扶手上抠了抠：“讲这些会不会很无聊？”

“不会啊，”濮真摇头，把购物车里的零食种类都记在了心里，非常认真地说：“我觉得这些都很有意思。”

只要是温昇说的，他全部都想听。

CHAPTER 9

正式录制ROKI那天，每个人的状态都很好。几个特写镜头补录完毕后，温昇看了眼时间，自己都觉得顺得有些不可思议。摄影米米都做好陪几位大爷通宵的准备了，见他们这就结束了，无语得不行。之后可能还要录些花絮素材，但origin录舞对摄像和后期没什么要求，这种也只要固定好机位就行。他们商量了下，决定让tutu先送米米回家。

tutu前脚刚走，water?和温昇立马跳了起来：“快快快赶紧的！”gggghost坐在摄像机后，温昇调好了音响，water?找好位置站定，音响外放的正是那首D。

“三水说要让鹿角儿的粉丝看看到底什么是色气什么是卖肉。”温昇向濮真解释。

性别差异摆在那，舞基和舞姬也比不出个什么。濮真也算有些明白water?是什么性格了，说是隔空喊话那的确是夸张了，但想借这支舞表达些什么也倒也不假。至于对方能不能get到，water?估计也不是很在乎。

“说白了就是为tutu站街，快年底了，水土不服组再冲个业绩。”

water?刚还在那做准备工作呢，听到这话停了下来，神色不明地看向温昇：“我寻思着你这语文是不是和沈定垚一家学的，怎么就吐不出句像样的话呢。”

“这么多年了还没习惯吗？”gggghost嘴里叼着根烟没点，含糊不清地切换了口音：“凑活着过呗，还能解散咋地。”

说完，他扬起手，十分敷衍地挥了挥：“快快快，再有二十分钟土土就要回来了。”

///

water?一旦进入录舞的状态就很难​‎‌​被‍‌​­干‌‍‎­扰，但温昇和濮真说话时还是压低了声音：“你看，同一支舞，土土怎么跳看着都是走可爱风的，三水抬个眼都像在撩人。”温昇顿了顿，小声嘟嘟囔囔：“跟个豌豆射手一样，喷起荷尔蒙来突突突的。”

濮真险些就要习惯性地跟着点头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