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姐妹们加油动动手,提无关人员的弹幕见一个举报一个。”再往下翻,翻到了一些不太好听的声音,每条底下都有追评,理智者有之,说得难听的也不是没有,直到第一页拉到底了评论还在吵。
此时温昇的电脑上显示的和濮真是同一个界面,他直接跳到了最末页,一条一条地看着最早的评论。
“啊啊啊啊啊我们小天使长大了!成人了!是个会撩人的宝宝了!”
“土土!!!!!!姨姨的宝贝鹅几!!妈妈要给你生孩子!!!!”
“我反复确认了三遍,这真的是土宝儿编的不是三水吗?(没有说三水老公不好的意思)”
那些是tutu刚投稿时留下的评论,和origin其他的投稿一样,有抢前排有土拨鼠尖叫,还有沙雕网友凑在一起唠嗑聊天。温昇越看越不是滋味,沉默了会,这才继续说道:“我们几个人里,老鸡是最佛的,基本上不怎么转发别人,土土是最喜欢友情转发的。再加上鹿角儿之前还和土土合作过,所以我估计他之前也蛮纠结的。”
gggghost当时问了这么一嘴,也就是怕tutu没看到,tutu说看到了,那就是心里有决定了。他们四个十几年的默契,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毕竟无论tutu转不转都不是什么大事,哪知道后来会发展成现在的样子,不仅是tutu情绪不佳,连北北也怪尴尬的。正好摄影周三临时有事,温昇干脆和濮真商量着往后延一延,给tutu一点时间把这桩事处理了。
濮真可以毫无意见,可那不代表温昇就可以心安理得。温昇藏不住情绪,濮真隔着个手机都能想象出他一脸愧疚的样子。濮真听着温昇絮絮叨叨着没什么营养的话,嘴角不自觉抿了起来。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把日历拿近了,在原来圈出来的日期上打了个叉。
“或者说......你周三晚上不忙的话,要和我们一起约个饭吗?”
濮真手僵了僵,笔滑了出来,落到桌上滚了几圈。
那边温昇还在说着:“周三我们打算出去吃火锅,如果你忙的话下次也......”话未说完,难得地被濮真打断。
“我可以的!”
温昇听着这话,条件反射地想起一句话来:既然姐姐可以,那么妹妹也可以。
他忍了忍,没把这句话脱口而出,但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当场笑出了声。
濮真不知道温昇在那边笑什么,但也觉得自己刚刚过于冲动了,尴尬之余不住地庆幸温昇开的不是视频。他把手机换到右手,把声音压低了,问道:“我能来吗?”
温昇听他问得小心,心忽然就软了下来。
“怎么不可以了?”温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上的音量键,语气里带了点自己都没觉察的温柔。
直到挂断了电话,濮真依旧有些浑浑噩噩的。他拉开椅子起身走到客厅,坐沙发上坐了会,又一路踱到浴室,慢吞吞地打开水龙头,掬了捧水泼在脸上。冬天的水冰得刺骨,他总算是清醒了些,抬眸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额前的碎发刚刚被他打湿了,一绺绺贴在额头上。
他像是大梦惊醒般,急匆匆回到书房拿了起手机,靠着卧室的落地窗坐下了,看玻璃上透出一个模模糊糊的自己。
濮真攥着手机,按了下锁屏键,屏幕一下亮了起来。
明明可以用指纹解锁,但他却不敢一般,直到屏幕的光再次按下去,快要熄灭了,这才划开,一下一下,动作轻柔地按下密码。解个锁屏密码的事,他却小心翼翼,每一下都像是在炸弹的红蓝线之间进行抉择。最后一位密码按下,屏幕大亮,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发生,通话记录最上端默默躺着一条聊天记录,左边是熟得不能再熟的人名,右边是通话时长。
不是梦。
他们的的确确打了一刻钟的电话,挂断电话前那句“和你一起玩得很开心啊”也不是他一厢情愿臆想出来的幻觉。
泼了水的地方应该是冰凉的,可濮真却觉得他的脸越来越烫,仿佛辣锅煮开了,冒出一个又一个通红的泡泡来。
濮真打开了B站的收藏夹,轻车熟路地点开不知道放过多少遍的青鸟。前奏响起的瞬间,他忽然有种时空间错位的感觉。他看着屏幕里的温昇,头一次移开了视线,好像是在仰望高悬夜空、在万家灯火中也丝毫不逊色的明月,又好像是透过它在看七年前那个在巴黎某间学生公寓里捧着电脑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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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昇挂了电话,在小群里和其他三人说了声,又去找北北聊了聊。温昇和北北的交情摆在那,有什么话也不用拐弯抹角的,北北虽然有些尴尬,但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没做什么不好的事,那也就不怕来事,倒是反过来问了问tutu的情况。tutu在对内年纪最小,又长了一张娃娃脸,看着也就二十岁出头,身边的女性对他总有种蜜汁关怀。
“我倒是没什么关系,只是土土心软好说话,又把友情看得太重,我怕他心里堵。”
温昇想了想,回道:“土土也是三十岁的人了,没那么脆弱。”
遇到这么桩莫名其妙的事,说他能开心得起来那必然是假的,但说多严重也不至于。
“没事儿,我们明天约了小真一起去吃火锅,没有什么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事情。”
“小真?”
温昇这才意识到北北并不知道“小真”是何许人也,连忙补充道:“就是sol。”
北北哦了一句,随即被转移了注意力:“你们和sol最近走得很近啊?”
“是,”提起濮真,温昇的心情又好了些,回话的时候嘴角不自觉地带上了点笑:“挺可爱的一小朋友,舞跳得也好。”
“......小温哥,你也就三十出头,叫人家小朋友好意思吗?”北北一阵无语,“我听南南提起过sol,本来还想着找时间约个舞的,但是最近实在忙得不行。”
温昇本来想和北北说濮真是芭蕾出身,但话打了一半,忽地犹豫了起来。
南北姐妹一个爵士一个芭蕾,以北北雷厉风行的性格,要是知道濮真最早学的是芭蕾,怕是爆肝也要和濮真合作一次的。濮真口口声声说自己不忙,但具体什么情况谁也不好说。
况且......也不知道濮真的芭蕾学到了什么程度是吧......几次相处下来,温昇已经对濮真有了点了解,直觉他的芭蕾基本功应该比自己之前猜想的还要深厚。他自欺欺人地给自己找着理由,最后还是鬼使神差地把对话框里的字删了干净。
北北有事忙,一会便没再聊了。温昇昨天刚接了个商业性的编舞,这回把甲方的要求仔细看了几遍,又听了几遍曲子,心中勾勒了出了个大概。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