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榻上,景昔沉闷叹了一息,翻来覆去间只觉一股热流自腿间溢出,伸手一摸,见指尖血迹斑斑,骇得不由皱了柳眉。
这葵水总是淅淅沥沥流个不停,惹得她近日心烦气躁,想及昨日托苗婶买了月事带,景昔起身,披了衣衫推开房门。
路过隔壁院子,景昔探了探身子,见赵弦宁房里亮着烛火,便想到他房里取件衣裘裹上。
后院修有湖庭,湿气颇重,染了风寒可就不妙。
然她将将推开房门,便见烛火下赤身裸体男人正是背对着浴桶擦身子,闻声,猛然回过身来。
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惊。
景昔忙将房门关上,立在门外红了脸急声:“你怎么不关房门!”
说完,脚步急促下了两台石阶,却又骤然回身,仰头冲房里道:“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她说得慌乱又欲盖弥彰,怎能不慌,她一直以为的阉人小弦子,下面居然生着命根,且是完好无损,巍峨至极的肉团,这让她一时惊愕到语无伦次。
她应该为他高兴,庆幸他可以过正常男人的日子,但又烦闷他竟一直瞒着她,她与他无话不说,将他视为亲人,然他却瞒她至此。
苗婶住在司府后院,景昔赶到时,院内已是熄了烛火,漆黑一片。
她望了眼夜色,又气闷匆匆折身,一路上,满脑子都是烛火下男身,琢磨着待明日解决了案子定要抽空好好质问他一番!
景昔走得飞快又心不在焉,行至湖水边时,脚下一空,连惊叫都未喊出,便滚落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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