畔子时相见,事关南宫灵,还望勿要失约。”
他发现自己现在是愈发得懒,也不打算多布置多纠结,直接便寻任老帮主说些事情。
如果到时候要打上一架,他真的无所谓,宁可打架也不想动脑子了。所以他期待着他聪明的修言快快补好身体,这样他的脑子就真的可以丢到一边去。
信写完装好在了信封之中他看着外面发暗的天空,他美滋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哼着歌儿。
约莫过去了一个时辰,外界华灯已上,恰逢月黑风高夜,他十分轻易就混入了丐帮总舵之中。
要寻任慈的房间也不难,他稍稍花费下时间就来到了屋外,从屋外可以看见屋内有两个身影,其中一个是任慈,另一个身姿绰约,颇有风情。
这个时间还未睡,他看了眼自己手中的信然后心中长叹:“我还是来早了。”
坐在屋顶上的第二静静听着屋内细密的声音,他们似乎在交流些什么事。
这互相诉说的声音连绵不绝,第二吹着冷风感觉萧瑟无比,他不想再等了,干脆直接悄悄揭了瓦,把信从缝隙中丢了下去。
当然揭开瓦后那外界的风自然会灌入屋中让任慈察觉,不过对于轻功很是自信的第二也不怕,丢完就跑总比吹冷风强。
瓦片被揭开的同时信落了下去,冷风簌簌灌着,任慈发声十分警惕:“谁?”
他急匆匆冲出门外跃上了屋顶,只见屋内传出的光亮,却不见人影。
这般轻功!世间少有,任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楚留香。但他第一个排除的也是楚留香,楚留香不会如此作为。
屋内的秋灵素捡起了信件唤了唤任慈,任慈便回了屋,两人一同打开了信封展开了信纸。
“……”任慈心情不免有些沉重,数年前的他已经不想提及的事情再次在他脑海中打转。
秋灵素轻轻将手覆在任慈宽厚的手掌之上:“那人应该没有恶意,你是否能猜出是谁?”
任慈摇头:“不知道,那人轻功世间少有,连我都不能察觉。”
“明日你会去赴约?”
“嗯,我会。”想要弄清楚,当然得去,任慈紧握着信纸心情有些复杂。
秋灵素也不再言语,只是静静陪着任慈。
一天的时间过去得很快,第二在客栈中一直休息到了当天傍晚才出门,出门后他也没急着赶去大明湖畔。
他的轻功卓绝不必早早过去,于是他便在这济南城中逛起了夜市,顺便买壶酒买些吃食。晚间和任慈要聊上一段时间,直接聊总觉得很无趣,添些吃的喝的那就觉得气氛融洽多了。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丐帮的人特别能喝酒,所以止不住想多买上几坛。
一下子,他手上提满了东西,而离约定的时间也愈发近了。他不再磨蹭,运足了内力朝着大明湖畔飞奔而去。
到达约定的地点他见着任慈身影笔直杵在湖畔,一动不动,他嘴角扯不扯轻声道:“这么早就来了,果然是关心自己的义子。”
好一个任慈,任帮主。
第二扬眉一笑随手扔过去一壶酒,任慈侧身一闪,长臂一挥,那酒坛就揽于了他的怀中。
“任帮主,暂时先不聊其它,我们坐下喝上一杯。”
任慈不知第二葫芦里什么药,他一同坐下盯着第二名,透过那洒下的月光看清了第二的容貌。
君子如玉,集天地之灵秀。
“既要聊天,我可得知小兄弟你的名姓。”
第二大方说道:“在下复姓第二,单名一个名字。”
“第二名,你便是那个除去石观音,轻功可谓天下第一的第二名?”难怪……这第二名的声名也是近日颇显的,所以他当时没想到也是正常。
莫名间,任慈觉得第二将要说的话与那石观音会有关联。说到石观音,他就想到了秋灵素。
第二呷了一口“酒水”,任慈的壶中是真的酒,而他的壶中装的却是清茶。
“任帮主,谬赞了,我此番约你前来是为了告知你一件事。”
冷月溶溶,湖水微漾,任慈的心蓦然悬了起来,他不由得喝下一口酒水。
“当初天枫十四郎输给你其实是有目的的。”
任慈苦笑着:“我知道,他已无生志,希望我能抚养他的儿子长大。”
第二忽的敛眉冷笑:“不,你可知除了南宫灵他还有一个儿子,那便是天峰大师座下弟子无花,天枫十四郎的妻子便是我之前除去的石观音,如今有人盯上了我,我可不会坐以待毙。”
“!”任慈大惊。
第三十四章
任慈虽是个宽厚仁慈之人,但他决计不是个蠢笨者。言尽于此,他心中了然,任凭他怎么想都无法想出那天枫十四郎竟是以自己的性命去算计于他。
临死托孤,不过是个阴谋罢了。
大惊之色早已转为了一种悲怆,一种失落,现实总是与人心目中的想象不同。
第二名斜睨了一眼,伸出手掌拍了拍对方的肩:“别人的心思,总是难懂的。”
沉默半晌,任慈望向他波澜不惊的面容:“那你找我是因为灵儿?”
“嗯,有一半的关系吧,我这人十分记仇,这无花惹到了我,我定然不会让他好过。”第二慵懒地曲肱而枕,语气似有针对之意。
任慈利落相问:“你该不会想伤害灵儿,灵儿是个好孩子,他也不知道这一切的恩怨,就算你要报仇也不该找他。”
即便他心中相信眼前男子不会做出什么恶事,可任慈依旧抑制不住自己拳拳爱护之心,他养育南宫灵数十年,早将其看作自己的亲生儿子。
这种心理,第二懂,懂得不行,所以他即刻便回:“我不会伤害他,此番前来,只是不想有人将他拖到地狱中去。”
无花的伪装很完美,能骗过世人,然而要骗过所有人,那他就得连自己也骗过去,可惜他心思太重,执念极深。
和任慈这般人要是一直接触,定会被其窥破些端倪,可南宫灵不同……
如若被蒙蔽,欺骗,那后果……任慈可以想象,他教出来的孩子他怎会不知道。
“多谢。”
郑重的感谢让第二不住的在心底长叹,只希望这次悲剧可以不用发生,至于那无花,他弄不死算他输。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不如之前那般浓重,任慈把酒壶还给了第二后便离开了,第二独自一人拎着个空荡荡的酒壶慢慢走在林间小路上。
路很长却又很短。
近日这济南城中来来往往之人众多,任凭防守再严密,无花也能轻易混迹其中。走在济南城的道路之上他看似波澜不惊心中颇觉不安,眼皮止不住跳动,似有大事发生。经历过数年佛法熏陶,他的心绪并不会有太大起伏,可一想到那些蠢货让据点被毁,尤其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