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打车回了出租屋,在楼下的小诊所买了酒精、棉签和纱布,然后反锁上门,坐在狭小的厕所里,褪去了身上的全部衣物。
对着镜子,她清晰的看见肩头上还狰狞的伤口,和身上青紫的痕迹,较之林雨童来说也差不多了。
她苦笑一声,拧开酒精的盖子,对准了伤口,深呼吸,然后倒了下去。
“呃啊!”剧烈的疼痛让她浑身肌肉紧绷,全身都冒起了一层在灯光下亮闪闪的冷汗。
陈安放下快要空掉的瓶子,颤抖着手用棉签小心翼翼的吸去多余的酒精,然后拆开纱布,盖在了伤口处。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处理完后,陈安像是去掉了半条命。她惨白着脸,急促的喘息着,然后踉跄着扑上床,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闭上眼睡了过去。
第二日,陈安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关掉闹钟,换了个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长裙,看了眼自己苍白的脸色,又画了个淡妆。
打了车去到学校,才刚刚坐在钢琴面前弹了一个音符,就有人走上前,一把摁在钢琴上,霎时,一阵杂音出现在空旷的教室内。教室里的人都看了过去。
陈安将搭在钢琴上的手收回,落在自己膝盖上,抬眼看她,“有事?”
盛悠悠穿着一身白色的纱裙,双手环臂,低头打量她,眼里带着些不屑,“这么脏的人不配碰钢琴。”
陈安盯着她,半晌后问,“脏的定义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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