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上好像是叫什么ptsd……”姜弈徐徐的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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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烨然愣住了，看着止不住颤抖的姜弈，走进卧室把被子取了出来，披在了他的肩上，靠近着他，坐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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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姜弈把略微有些痉挛的手压在腿上，双手的麻痹感却丝毫没有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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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多少年了，自己都快忘了这样的感觉，姜弈不甘的用手掌敲击着大腿，低下头，止不住的泪水浸满了眼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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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烨然把手伸了过去，抓住他近乎想要自残的手，握在手里，轻轻抚摸着，放松着紧绷的神经。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懦弱。”姜弈看着首烨然一言不发的模样，把自己无处发泄的怒火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可是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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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烨然抬头看向姜弈，抿抿嘴说：“每个人，都有过不去的坎，这没什么。”

“这没什么？”姜弈冷笑着甩开了握住自己的手，愤怒的站起来吼道，“你见过至亲之人生命垂危你却无能为力吗？你闻到过死亡的味道吗？你见过地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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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弈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着，他用右手压住了左手，可是身体还是好冷，好冷。

静谧的湖水再次升起，他看到水淹过了脚踝，淹过了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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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见过这些，可是我也在过地狱。”首烨然嘴边掠过一丝嘲讽的笑容。

姜弈显然没料到首烨然的回答，他看到没过腰的水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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