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信王从箱底取了玉儿的嫁衣,换上一副痴傻的笑脸,一路撕扯,大叫着到了前院廊上。
后院里的下人或被他收买,或成了他的心腹。而前院还有几个身怀绝技的高手,一面做眼线,一面待命,只要他的叔父一个密令,他们便会悄声无息地要了他的性命。
他未敢掉以轻心,人前或癫狂或发痴,隔几日总要演一场叔父的眼线想看到的戏码。
这场表演给他带来了不少快乐,至少面上是如此。他很少这样畅快的大笑。
这边信王沉浸在某种快乐里,那边独自待在房内的玉儿也在自娱自乐。
房间不大,陈设也有些简陋,但这分毫不影响玉儿的兴致。她已经玩遍了摆在按几上的物什,几个屉子也翻了个遍。
里面有一只在她看来颇为古怪的大鸟,有很多羽毛,却没有头和眼睛,她翻来覆去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拔了一根最好看的羽毛,握在手里。
大鸟没有喊痛,她有些无聊了。又趴在地上爬来爬去,口中学着家中后院里的那只小猫,喵呜喵呜叫着。突然又发现了什么,她慢慢往那暗处爬去。
在下人的窃笑声中,信王玩得有些累了,他把破碎的嫁衣甩到一旁,拍拍手,木起脸回转身,往后院跑去。
刚踏进院门,他就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俊朗的面容中透着淡漠,眸色阴沉。在玉儿面前他不需作伪,因她什么都不懂。
推开门,玉儿并没有立刻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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