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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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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后,觉得没什么好看的,只能看李煦,这一抬头,直接就看到李煦把箭对准了她。

她没有动,也没意外他能这么快就发现她。他是极其敏锐的人,或许郑总管刚刚过来时他就知道她来了。

李煦微微眯眼,手一松,利箭飞速而来,来势凶猛,直直钉入钟华甄旁边的柱子。

钟华甄视线朝上看,看到一片黄叶穿过箭身,箭簇没入,箭尾都在铮铮作响。

她回过头,看到李煦跳下习武台,手里握弓朝她走来。郑总管让后边太监把东西收拾好,急匆匆跟在他身后。

钟华甄刚刚张开口,李煦便哼出一声,把手上的弓丢给郑总管。郑总管怀中突降重弓,险些没抱住,旁边太监连忙扶住,几个人忙手忙脚,李煦则先一步离开。

钟华甄伸手拉住他的手臂,起身跟在他身后,李煦没管她。

等拐过回廊之时,她说:“你慢些。”

李煦一顿,他停下脚步,回过头。钟华甄视线同他对上,她收回手,往后退一步。李煦逼近,抬手横压她脖颈,将她紧紧压在回廊墙壁,“还敢来找我?”

他的力气着实是大,钟华甄感觉狠狠撞了下墙,又刚好碰到昨夜洗澡跌坐时擦伤的地方,生理性眼泪涌上。她手抵在他胸前,觉得自己脖子疼,肯定红了。

李煦皱着眉,松开她,“娇气至极,我又没用力气,哭什么?昨天不是挺嚣张的吗?”

钟华甄倒也没脆弱到哭,她抬起手臂抹掉眼泪,摇头道:“殿下神力,我有些疼。”

李煦嫌弃,却也没再说她,只是捏起她的下巴,看她微红的脖颈,随口问:“来找我做什么?”

钟华甄穿得厚实,连暖手的铜炉都没带,她本来就怕冷,这样也正常。

她的身体白,沾上红痕尤为明显,东宫时常备着各种擦拭的膏药,大多都不是为了李煦,只是防她这又娇又弱的身子。

钟华甄先深吸口气,做出一副恳切道歉的模样,说:“我昨夜身子不舒服,望殿下恕我言行得罪。”

李煦直言道:“本来就是你错,你该当场就向我致歉。”

钟华甄虽然早猜到他就是这么想的,但还是揉揉了额头,道:“可你真的不该时时去侯府,我母亲对你怎么样你也知道,若是知道你在我屋子,就算不当场说你,也得把这件事告知到陛下面前。”

“你若是愿意住到东宫来,我何必多此一举。”李煦一直看不惯长公主对钟华甄的管束,“走吧,随我去寝殿,我给你找药擦擦。”

钟华甄跟在他后面,问道:“听说你昨天晚上遇见了郑坛,怎么这么巧?”

“就是巧合,”李煦边走边道,“即便我不到,魏尚书也会赶到。”

“我觉得有些奇怪,魏尚书从府中离开到刑部,就算赶得再快,恐怕郑坛也早就把人提走了,”钟华甄想了想,“刑部那时候应该没什么人能拦住郑坛。”

李煦回头打量她,“你在质疑我?”

钟华甄摇头。

他伸手捏她的脸以示惩罚,“我说赶得到就赶得到,瞎操心。”

钟华甄懂了,他在大司马府安插了人。

她没再多问。

这几天的天气都很好,太阳晒在身上暖烘烘,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冷。下人还没察觉到太子的坏心情,他就和钟华甄和好了。

这两个人少有争吵,大多数时候都是李煦的臭脾气不招人待见,钟华甄性子好,不会同他吵。

东宫没起什么大事,安安静静,此时的大司马将军府却压抑得多,一个健壮的小厮躺在地上,身体一个大窟窿在不停流血,人已经死透。

外面侍卫进来把他抬下去,旁边的郑坛手里拿剑,丢在地上,对坐在上位的老人说:“我早就说大哥的事不简单,吃里扒外的东西,要是大哥有事,我非得他一家偿命。”

“坛儿,你太过心浮气躁。”老人缓缓开口,声音有些嘶哑。他是大司马郑质,掌握武营兵将,这些时日没睡过好觉,老态尽显,唯有一双眼睛,看不穿也看不透。

“大哥长我十多岁,待我如亲兄弟,我如何受得了这些探子!”

大司马没说话,他看向郑坛。郑坛虽是从从远房郑家抱回来的,但一直敬郑邗为亲兄长,马首是瞻。

他什么都没说,只道:“你有心,邗儿会知道。”

郑邗到现在还没醒,一直用人参吊着命,大司马只有郑邗一个亲生儿子,比谁都要上心。

将军府上有不少探子,他都知道,但郑邗身边的人都是精心挑选的,绝无别人派来的暗探。

郑坛拿起壶茶,牛饮一口,“昨日如果不是有人通风报信给太子,我早就把冯侍郎提出来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若非他去妓坊阻拦闹|事,大哥的侍卫也不会漏出马脚,让太子的人有机可乘,只抓出一人,实在可恨。”

大司马没他反应激烈,只是道:“三皇子要保冯侍郎,你就算能带他出来,也不可动他分毫。没有任何证据指向太子,你也不可胡说。”

郑坛听他的话,也慢慢冷静下来,“即便大哥遇险的事不是太子所为,但宋之康的死绝对和他脱不了干系,倘若不是钟家动不了,我定要他尝尝失去好友兄弟的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 嘤

好想写一些我擅长的情节,可惜在后边

第18章 第 18 章

正如钟华甄以前想的,李煦好哄。如果没有一个大半月前的事,钟华甄或许会借由这个机会,继续和他冷战。

谁也想不到他们只有一晚,只那一晚便出了事。

李煦刚帮她涂好清凉膏,就有人来禀报,说魏尚书来了,他皱皱眉,却还是把药膏塞给钟华甄,让她自己备着以后用。

钟华甄就这样被留在寝殿里,她轻抚他手指擦过的肌|肤,有时觉得他一点也不像日后那个杀伐果决的帝王,明明是谁都容不下眼的性子,竟真的会向她低头道歉,错的人还是她。

李煦真的把她当成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她心思却不纯得多。

郑总管沏壶茶过来,同她笑眯眯道:“方才见殿下面色不好,还以为会有什么事,幸而世子在,您和殿下关系最好,您劝得他也听。”

钟华甄坐在圆桌旁,问起另一件事:“张相近日回京,来东宫时,可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郑总管愣了一下,“世子问这个做什么?”

钟华甄微微垂眸,看着李煦塞进她手里的小白瓷瓶,道:“母亲又同我说两家嫌隙,我想知道东宫这边是不是也一样。”

钟家和张家的事不说闹得人尽皆知,但有心思的人都知道,郑总管岁数比长公主还要大,自然也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好直说,只能道:“张相是少话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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