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样子,一家人跑是跑不掉的,反抗也是反抗不动的,果然只有一个法子,就是连根端了包典史这个人。
温河一直没说话,静静地听毛大她娘说周向文和张家姑娘的遭遇,却在暗暗观察着坐在对面的何元菱。
从昨日去何家出诊,他就觉得这个丫头颇有些与众不同。
她遇事不慌,即便是被包枢光这样的人渣给盯上,她也没有乱了方寸,反而今天还格外有耐心地坐在茶棚里打听县城的事儿。
温河之所以知道张家姑娘的遭遇,也是从毛大她娘这里听说,加上包典史家经常会请他出诊,对包府也有些了解。这张家姑娘是如何没了的,温河自然清楚,只是不便对外说,怕传到相关之人耳朵里,徒生悲凉不说,还会再惹祸事。
所以今日何元菱渐渐地将话题往县城那边引,又引出了周向文这一段,温河是瞧得一清二楚,心里明镜似的。
甚至,他还望见了何元菱眼中的光芒。那光芒一闪而过,却格外犀利。
这位何姑娘,是要干一票大的?
思想着,只听何元菱已与毛大她爹说:“瞧这天色,明日许是要下雨,若下雨,我便不来了。”
毛大她爹也抬头望了望天色,道:“怕是要变天。最好不要下雨,一下雨,我这生意也被淋掉一大半。”
何元菱却道:“年年都是这么过
呢,春日多雨,总是要到雨季的。”
“才入四月,就要多雨了。今年打雷在惊蜇之前,雨水定比往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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