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已经签了名，只差导员最后批准。他本应该对此毫不在意，那又不是他的人生，熊超对自己的也没那么重要，无非就是大学这几年，一直对自己好，一直围着他身边转，赶不走骂不走，害他动了心而已。

陆凡删掉了所有自己掌握的证据，换了一个本就应该属于熊超的名额，他甚至把自己许的愿望也一并取消。这么赔本的买卖放在以前，陆凡绝对不会做，但是可能是和熊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他发现自己竟变得跟他一样蠢。

底牌尽失以后，导员显然不想就此轻易放过陆凡，他仍然威胁着他，约他出来谈话。

八点半左右陆凡从后门到了一楼的学生会，导员正站在敞亮的办公室里。

“没带手机和录音笔吧？”

导员仍对陆凡的偷录偷拍技术心有余悸，他逼近陆凡将他身上的口袋都摸了一遍。

“你好像和以前有点不一样。”导员摸完，用猥琐的眼神打量陆凡，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你和熊超上过床了？”

“没有。”

“你说的话没几句实话……不过就算他不肯和你上床，你也可以去向熊超邀功，告诉他那个去美国交流的名额是你帮他争取来的。”

“狗屁……”陆凡狠狠推了导员一把，“这是熊超应得的，是你故意用他威胁我。”

导员根本不在乎陆凡的推搡，陆凡个子小，又缺少运动，手上没什么力气，对导员根本构不成威胁。导员把油腻的手在裤缝边蹭了蹭，猛地扑向陆凡，“还有空关心别人，我看你应该先关心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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