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又抓了一把钱塞过去。
羊眼睛湿漉漉的,对着大夫双手合十作揖:“给您添麻烦了,我以后再也不调皮捣蛋了。”
大夫看他二人都是眉清目秀的样子,出手也大方,还挺知礼节,又可怜兮兮,年纪也不大,就道:“罢了,罢了,去我家铺子,那里什么都方便。”
药铺子肯定是去不得的。
羊直接坐到地上,弱弱地道:“我走不动了。”
怎么办?总不能抬过去,况且也不好抬。
田幼薇在一旁敲边鼓,要求就地清创缝合。
大夫犹豫一回,道:“我都跟你们走到这里了,哪能见死不救呢?不过我先好,这黑灯瞎火的,出了事可别怪我。”
不等田幼薇开口,羊就举手发誓:“黄在上,今日之事责任只在我自己,倘若真是不幸出什么事,那是我自己命不好,与他人无关。若有异议,地不容!”
“这清洗的水也没有,看也看不清楚,怎么缝?”大夫咕哝着摆开药箱,命田幼薇将灯笼举高,要羊把头上包缠的布条解开。
“我这里有壶烈酒,约莫能用着。”田幼薇很是稳妥地递过一只酒葫芦,是她去药铺路上买的。
大夫一喜,赞道:“你这姑娘,还挺懂的嘛,家里有人会做这个?”
田幼薇胡诌:“家兄曾和靺鞨人打过仗,看他处理伤口时学到的。大夫啊,您这刀口和针还要在火上燎过的吧?”
“那真不容易。”大夫听她家有人和靺鞨人打过仗,还受过伤,顿时肃然起敬:“是要燎过,不过咱先清洗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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