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此只敢说直白的句子,一点技巧都不敢用。
易桢不挣扎了,她越挣扎他握得越用力,掌心温度又高,好像要把她捂化了一样。
她也想到了他们在博白山最后一次见面时,曾经应他要求,为他剪下一缕头发祈愿他平安,现在见他言辞恳切倒真不像是在说假话骗人,便说:“你若是没说谎,那我当初给你的那一束头发在哪?你放在身上吗?”
姬金吾原本见她不挣扎了,一双手安安稳稳地任他握着,左手的指节还嵌在他手指之间,像是预支的十指相扣,很有些微末的喜悦,恨不得反复摩挲几遍,捧到嘴边吻一吻。
阿桢肯定也有点喜欢他的,不然她不会问这样的问题、说这样的话。
然后易桢的话就这么穿透他那一点微小的喜悦递到耳边来了。
姬金吾恐惧得几乎战栗起来,他慌了神,不知道怎么才能不叫她反感地回答这个问题。
他不能说没带在身上。不贴身放着还好找借口,可是连芥子戒中都不在,扔在住处,这算什么?连她的剪给他的头发都不放在心上,结发之礼都不放在心上,凭什么口口声声说最喜欢她?
他更不能说实话,说是被自己的同胞弟弟抢了去。常清因为她身遭不测几乎疯了,修为崩溃心法重修,姬金吾怕刺激自己的弟弟直接逼死他,便是日日耿耿于怀,也从不敢提从常清那里拿回来。
他怕她问,常清这么痛苦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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