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这些官宦子弟眼中,沈溪根本不可能是监生。
无论是各地县、州、府学选拔生员的“贡监”,还是纳粟入监的“例监”,最起码要年满二十岁。
入国子监后读书,是要在国子监卒业的,不能说在国子监读完书,又回府学去再进修两年,就好像没有大学毕业后再去读小学的道理。
而对于太学生,则没有这么多限制了。
主要是举人已获得在朝为官的资格,而且所选并非微末小吏,既然中了举人,就可以在太学读书,只要没有考上进士,想学几年都成。
这也是为何伦文叙会在太学中读书十载的原因,不是他非要在太学先弄个名儒的身份再考进士,而是他考进士怎么也考不上,只能每届都考,榜上无名就继续“复读”,多读个几年书,别人就当他是大儒了。
这些官宦子弟,也把娃娃脸的严惟中当成是来参观的士子,纷纷出言嘲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可知这国子监内,出过多少名流大儒,尚书宰辅?像你这种鼠目寸光之辈,终究成不了气候。”
严惟中遭人攻讦,脸憋得通红。
沈溪本可以为他说两句话,但这会儿却好整以暇,袖手旁观——看着未来一代权臣被人攻讦,讷讷地说不出话来,也是一种乐趣。
“你们……”
严惟中一咬牙,一跺脚,把肩膀上的包袱一把抓下来,往旁边一放,一撸袖子,人直接就扑了上去,“士可杀而不可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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