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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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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是怪物。一个怪物,会害死女主人。

女主人目光空洞地抬头,听着怪物弯腰说的话。这些话是咒语,纠缠着女主人的大脑,一遍又一遍的灌输。

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

有太多如果了。但是偏偏有人可以实现这个如果。

他简直想要尖叫起来,想要蹦起来,想要用自己瓷体上的碎片划破怪物的脸,他还想吵醒那房里睡着的两个小蠢货,让他们做着噩梦,哭着尖叫着冲出房间,这样女主人一定会忙着安慰这两个孩子,而不会受到这个怪物的蛊惑。

可惜的是花瓶不会叫,也不会走。

没人会在意一个花瓶——尽管它是被精挑细选带回了家。

怪物靠得越来越近,女主人的眼睛中闪烁着奇怪的光芒,光芒越来越盛,长出了手,环保着女主人的头,它会让她点头,不断地点头!

他急了,奋力地一跳,摔了下去,摔成粉碎,女主人看向了花瓶,又挪向了前方,他坚持着一点意识,看到女主人的目光在盯着孩子们的房间。

他睡过去——而女主人说:“请再等一等,等我的孩子长大了。”

他的意识像水母,没有形体地飘荡在海里,不知飘了多久,有人和他说话,问着奇怪的问题,他醉了,回答不上来,只能发出无意识的哼哼,最后往下一沉,他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他呆愣地站在昏暗的场地中,挤在人群中,这些人齐齐地望向台上那一小束光下的女主人,都在哭,都在千不舍万不舍。

他还没成为这个普通人之前,普通人已经哭湿了双眼。

有什么让这些人这么伤心的?

身旁的扎着麻花辫的朴素女孩说为什么要隐退了呢?她的歌多好听啊。

许许多多的人不理解,不过还是赶着来见她,往后就见不到了。

但是还有比这更为悲伤的事——请唱一首歌吧。就当是最后送给我们的。

他呆呆地望着女主人,那束光很耀眼,所以没有人看到女主人掉了一滴泪。

所有人都盼望着她,她被架着,握紧了话筒,可是却唱出了最嘶哑难听的歌。她的声音放佛被石块磨碎了,找不回原来的样子,他只能看着女主人孤零零地在光芒下低着头。

人群散去,灯光啪嗒一声关闭。

最后他又变回摇篮床里的婴儿,听着女主人的摇篮曲。

当温故知意识到的时候,意识到混乱混沌中有人有节奏地拍着他的背,酒中的胡言乱语被人拢在手心,他摸了摸脸,又摸了摸奉先生战士的胸膛,他使劲嘬了一口,尝出了咸苦的眼泪味。

“我妈妈隐退的时候,许多报纸说她假唱,以前是有人替她唱,因为温勇抛弃她了,所以她没有钱,所以人家不愿意替她唱。但她只是把声音换给了怪物。”

她对孩子有许多舍不得,就算是后悔,也该等到两个孩子大了。

然后怪物体谅似的,说好的。于是她就将声音作为支取的时间,每天仿佛是倒计时,但和孩子在一起的时光,却好像是一件凝固的长久的浪漫时刻。

温故知让奉先生抱紧他,他希望自己变成一条猫尾巴,紧紧地缠绕在奉先生的心脏上,用血液和循环沾染。

他不得不提到温勇,温勇的心和身体是分裂成两半的贪婪者,他时常摸着两个孩子,说我要等他们长大,看他们出嫁和娶人。

他又对着5岁的温心爱不释手。

都是他的孩子,他舍不得温心受委屈,一个私生子,那不该是一个孩子承受的压力。他的父爱都要将他压垮了。

就像那个碎掉的花瓶,落了一层一层的灰。不过这个道理他和温尔新14岁才懂。

“有一段时间,我妈妈过得很辛苦,她复出,但是很多人都只猜疑她的婚姻,老太婆糊弄几声,她就变成第三者了。”

他们猜疑她的下场,宝贵的镜头恨不得拍下最落魄的照片,跟在身边的经纪人似乎也没了办法,“你要是没遇到过那个温勇就好了。”

她也希望,这辈子没有遇见这个人就好了。

时光倒流,她会唱一辈子,她会将送到后台的花轻蔑地扔出去。随后提着裙角,去喝酒,去做任何事。

奉先生拍了拍温故知的背,温故知突然抬起头,问他知不知道自己差点被拐走的事。

“有个女人,她问我要不要和她走。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跟着走了,我妈妈在身后追,那个女人就回过头等着我妈妈来。她就是那个怪物,她警告我们,时间到了。”

“然后呢?”

奉先生出声。

“然后——”温故知眯起眼,随后用一种很轻松的语气说:“我妈妈没多久就自杀了。”

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时间如同奢侈品,而孩子们的时间,似乎也随着她一起只有短短的十二年。

她要回去,回到那个舞台后台,轻蔑地将花扔出去——她也扔出去她的孩子,有两朵花是温尔新、温故知短小稚嫩的时间,也一同消失了。

“所以我妈妈决定自杀。那个怪物不会要一具尸体的。”

临走前,温尔新似乎看到了她想要做什么,因此她就将温故知交给了温尔新。

温尔新站在院子里,那些人将温妈妈的尸体抬了出去,她说还是温的。人活着就有体温。

可是别的人都说你错了。那不是活人的温度,你妈妈已经死了。

温尔新一直没说话,最后温故知醒了,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时,温尔新看着他,心里有一股强烈的嫉妒,她大声地朝温故知喊:“妈妈死了!”

温故知愣了几秒,摁倒温尔新,两个人打了一架,他在温尔新的脖侧留下一道消不掉的疤。

“那她呢?”

温尔新必有计较,温故知却很不开心地说你在床上提别的女人干吗?

奉先生听不到:“给你开瓢了?”

温故知嘀嘀咕咕,奉先生听了好几遍才听清楚——温尔新企图废了温故知。

奉先生大笑几声,握住温故知的性器,他也曾经差点废掉温故知,有时挺怀念温故知害怕尖叫的模样。

温故知抽身埋进被窝里,夹着腿护得严严实实的。

从那以后——

可怜的他们被迫遗传到一种缺失,这种缺失许多人都有,温尔新喜欢一种仪式,仪式用来折磨一种目的,温故知喜欢口唇的餍足,餍足用来填满胃袋和思维,像汽水、烟、酒刺激而获得快感。

第59章

温故知猛地醒了,觉得喉咙渴,但不想爬起来,过会觉得脸上痒,但也不想花上一秒的时间把眼泪擦了。他趴在有些湿的枕头上,探出一脚往身后挪去,在床的另一半,原本属于奉先生的温度倒是只剩下棉质床单质感,一点也不剩睡过的痕迹。

温故知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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