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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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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气,不敢再说话,任由酒全泼在了鞋子上。

温尔新瞥过一眼说:“你拿张餐巾纸擦擦吧。”

阿元舔了下嘴唇,木木楞愣地点头,立马抽了几张餐巾纸蹲下擦鞋子。

她盯着温尔新的裙角,那是很深的墨绿色,隐在黑暗处,像是上半身的浓绿慢慢淌成了黑色。

猛然像是被人打了一拳,阿元的脑袋里炸出一个答案——温尔新对自己的回答并不高兴。

言下之意就是这个答案在温尔新这是错误的。

阿元站起来,没有走,问:“我的答案是错的吗?惹你生气了?”

但是很叫人奇怪的是温尔新似乎有不生气了,她笑着摸了摸阿元的脑袋,阿元立马矮下身,什么都忘到脑后了,不记得温尔新在生气,也不记得自己说的答案是错的。

这个夏天过得很快,下了几场雨,来了一场台风,因此有些时候一个季节就能压缩融进这些特殊的时刻。

再和原来的夏天比一比,似乎一样是热的,也一样是冷的,总得来说没什么两样。

温阿姨给温尔新磕磕绊绊地打电话,有一天,她打过来,说着好长时间的红裙子。

她说自己偷偷在镜子前穿了一次,虽然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听到外面的动静,吓得赶紧脱了下来。

“我后来做了个梦。”

一本在小时候看的童话书,早就已经没了,现在想也记不清说了什么。

温阿姨很兴奋地说:“我走到小时候的我的身后,看她在看什么,没想到是我以前的一本书,我竟然把上面的字看得一清二楚。”

那上面公主遇见王子的第一天就是穿了一条红色的礼群,随后公主穿着这身裙子和王子在舞池中央跳起了舞,温阿姨不知不觉走到书里,俯视着他们,她不记得王子了,但对公主撑起的摇曳裙摆记得一清二楚。

“谢谢你。”她向温尔新道谢。

除此之外,她还有些梦,一半好的,一半并不算好的陈年旧事。那时惊醒的温阿姨就会抱着红裙子,温柔地将她摊在双腿上抚摸。

如果她能将它穿到太阳底下,走到街上。

温尔新说:“还有口红。”

温阿姨说:“你这个孩子,原本应该痛骂我的。”

“阿姨。我该痛骂你,但这不是我想做的事。”

她对这个可怜的女人,看到了日复一日的折磨,她不无怜悯地想,凌驾于这个女人之上,既然已有了别的痛苦,我为什么还要出这一份力。

我只要得到我想要的。

因此本该有的人之常情的怨恨,随着相处,变成了累赘。

有时的相处,又不必多此一举,朋友的、爱人的、亲人的都是多余的属性。

“你想做什么啊?”

温阿姨很困惑,但只得到似乎是故弄玄虚的两个字——秘密。

久而久之,温阿姨就不问了,她的疑惑不到一时半会,就会被她自己的倾诉欲给淹没,她不是一名合格聪明的疑问者,还困扰与自身的噩梦。

那些噩梦还有家里的噩梦,让她头一次感觉到是一块没有价值的石头,多年来在死死地抱紧,当个宝贝一般,弯着腰背着。

“我是不是应该摆脱它们?”

第一次的时候,温阿姨吓了一跳,同时她听见温心和小姑娘的吵架声,如果过了——保姆会来,然后再是温奶奶。

保姆是间谍,长了八只耳朵和六只眼睛,什么都能捕捉得到。

温奶奶可能是瞎子、聋子,需要八只耳朵和六只眼睛。可是她只有一个大脑来处理这些事。

温阿姨不知为何偷偷躲在房间里笑出来,将“吓了一跳”笑走了。后来几天里,她就在想我是不是应该找个人帮我一下呢?

温尔新在电话里建议她:“如果是困扰的话,也许找位心理医生聊一聊也不错。”

心理医生啊?温阿姨嘀咕了一句,就此记到了心里。

希望有一天我能穿上那条红裙子。

秋天到了。

呼啦啦的一瞬间的霜气,有天早上起来,窗上结了一块小小的白霜,像一片小雪花蜷缩在这。

温尔新拿了布将它擦去了。

擦完后,她换上裙子,出门,去她该去的地方。

她在剧院的后台,藏在厚重幕布边,她看见自己的操作下,裹着黑色云彩布的女人和裹着白色云彩布的男人。

黑色与白色不能相融,因此将它们撕裂的时候也不觉得心疼,总归是要分道扬镳的。

如上是一场寻常不过的爱情颂歌,笔者的笔下纷杂于这位温女士如梦似幻的爱情,几乎是下笔不停地在笔记本上记录,与此同时笔者不由得在想——如果是我多好啊。

在狐狸、月兔、月桃花、光、月亮下,携着这名女性的手,踏入婚姻的殿堂。

也还是我多好啊。

我比这个男人还会跳舞,我必定会让这名女性开心幸福。

如下光怪陆离碎片般的事物,充斥着缠绵的音乐,笔者惊出一身冷汗,屏住呼吸看着黑衣服的女人问:“我是不是要遵守约定了?”

有个声音说:“你早该履行约定了!”

什么约定?笔者奇怪。

女人说:“啊……那你就当我不诚实的人就好了。”

她自杀了。两个像是孩子玩偶看着倒伏在台上的女人。

窸窸窣窣都是议论声。

但后台是温热的汗珠营造的温暖。

温尔新笑着对大家说辛苦了。后面还有好多场。

大家嬉嬉笑笑的,卸了妆,换上衣服,聚在一块要聚餐,一定要请温尔新,温尔新说:“最后一场吧,我请你们一个大的。”

“那就最后一场。”大家都约好。

人渐渐走光,只剩下温尔新在等人。

她等的人一脚踹开了门,温尔新眨眨眼,喊:“弟弟。”

“你是不是有病?”

“有吗?”

“没有吗?”温故知阴着脸骂她,“你要给别人说什么?看什么?看那个男人怎么抛妻弃子,我妈是怎么死的吗?”

“那我们妈妈是怎么死的?”温尔新看着镜子里温故知,“你敢说吗?”

“我为什么不敢说?”

“你当然不敢。因为你脑子有病。”

温尔新回头看他。

而他切碎温尔新的名字,质问她:“为了你这个破东西,我从城到这个恶心的地方,我发过誓,这辈子都不会到这来,你到底要干什么?”

温尔新脸色一变,警告他:“温故知。”

“你别叫我!”温故知一回头,将桌上的东西扫了下来,乒铃乓啷,打碎了一半的粉盒,他踩在上面,瞪着她:“你一直骗我,从我这骗走妈妈的日记,我真以为你是想再看看妈妈,没想到你是打这个主意,你以为做了这件事,那王八蛋就后悔了吗?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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