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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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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法:“他很爱阿兰。”

第43章

温尔新的第一根烟是在很平常的意识活动下抽的,大概只有不到一秒的时间,一个“啊”字的发音时长,温尔新已经从烟酒店老板那结果了刚付好钱的第一盒烟,没有许多纷乱的愁,也没有夜不能寐导致的苦闷消遣,这个结果当然显得没有这么戏剧化,想来当有人问你为什么抽烟的时候,也无法从中得知想要听的关于油盐酱醋茶的叹气答案。

温尔新当时说只是想抽了。对面的同事露出失望的神色——什么啊,就这样?

温尔新捻灭烟,反问:“难道需要我编一些什么故事吗?”

同事尴尬地一笑,不敢再说话了。

“想在我这里听到什么,真的也好,我胡乱编的也好,至少有点诚意,请点酒吧?我有话他们却没有酒,难道不是很没道理的事?”

有很多人想请温尔新喝酒,她坐那很久了,­男‌‍​男​‍​女‌­​女‎‌­来了一波,那些人无论做什么,交谈、跳舞或是谈笑风声,看上去闲适,却无一例外要假装出我在观察,轻飘飘地在空气中划了一道弧度,总会不经意地瞧上温尔新一两眼。可能头发挡了眼睛,她们就慢慢用手梳理着精心打理的柔软头发,一根指头卷啊卷啊,手腕轻柔地转着圈,像是在沿着一颗红色的纽扣打圈,最后卷成一股搭在一侧的肩上,露出白皙的脖颈。

脖颈宛如一杯酒的灵魂,红红绿绿的闪光在研究怎么将灵魂打磨得如霓虹荧光。

他们借着这些霓虹荧光,请温尔新喝酒,温尔新总是安静地听他们说话,说完了才笑着回答:“我不喝酒。”

他们看向吧台上还剩下一点酒,将手里的酒推过去,温尔新推还给他们,仍旧说:“我不喝酒。”

“你喝酒了。”

温尔新说是啊。好像并不反驳这个事实,但在他们露出笑意的时候才慢吞吞说道:“我只喝一个人的酒。”

台上沙哑靡靡的女声像雾像丝,缠绕在手臂上,轻轻搔着痒,低头找哪里缠着,无论是水里泡还是阳光下照,好像只有起的一手臂的鸡皮疙瘩才能证明手臂缠了东西。

女声戛然而止,阿元跳下台,大步走向温尔新,温尔新抚着脖子沿着阿元走过来的轨迹看过来。

那些光尽管很蓬乱,人工痕迹很严重,但收在人的眼瞳中,就觉得是星河,是钻石。

温尔新说你出了好多汗。

阿元抬臂胡乱擦了几下,坐了下来,温尔新换了姿势,前倾,撑着下巴,歪着头说:“你画眼线了,还有眼影。”

阿元啊了一声,拨弄了几下刘海,那也是汗,“好……看吧……”

温尔新说好看的。

安静了一会,阿元也靠近了一点,低声问哪里好看?

温尔新笑着看阿元,阿元急忙改话,说自己瞎问的。

“我知道哪里好看,但是呢,我又不想告诉你。”

阿元抓抓脖子,只觉得莫名其妙地,哪里不对劲地痒了起来,越抓越心烦。

但是温尔新不善良,谁知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呢?她倒是很擅长把人看低下头,都不需要做点培训。

“走吧。”温尔新带走了阿元,没有问一句“你后面有空吗?”因为她一走,然后默数个三声,阿元就跟上来了。

“你到我旁边来。”

温尔新向她招招手,并肩走在一起,阿元立马占了位置,走在外侧,她应该问我们要去哪的,但是她只是小声地,尽可能不让身边人察觉到地咽了咽口水,什么也没问,就跟着温尔新的步子走。

走到一根路灯下,温尔新问她抽烟吗?

阿元向四周望去,夜晚总是夜行动物的乐园,而大部分夜行动物并不喜欢在马路上过夜,因此没什么人,远处近处还都是欲盖弥彰的光点,不少人出来放风,要抽上一根烟,吸一口什么愁都没了,抽的是神仙烟。

两个人靠在一起互相取了火,温尔新抽了第一口后,就轻轻捏在手里,阿元倒是很喜欢蓝猫家的香烟,馥花的香味让她不由自主露出向往沉迷的神色,温尔新眯着眼,想起了温妈妈。

关于烟更远更早一点的记忆,就来源于温妈妈,她也是不知什么时候起两根手指就夹起了烟,一边偷偷的晚上爬起来,躲在阳台上,站在院子里,一边含着烟小声哭起来。温尔新知道唱歌的人不能抽烟,因此温妈妈突然的改变很奇怪,但后来温尔新就知道为什么了。

这对温尔新来说是个秘密,但或许过段时间就不再是什么秘密了。

阿元心里一阵舒荡,没什么多烦心的事,抽了烟,只觉得轻飘飘的舒意,她觉得要说些什么,直勾勾地看着温尔新,并且看出来温尔新在想别的事,她要找些东西来说,找不到也要发出点声,她咳了几声,天边突然打雷,雨也很快下来。

特别的是这是第一场雨,阿元抓住温尔新的手,说:“我们找个地方躲躲雨。”

温尔新摇头,阿元也就没走,干巴巴地站在原地,“淋雨了会生病。”

雨势渐大,嗡隆隆犹如撞钟,温尔新高声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跳舞吗?”

阿元不知道,老老实实摇头。

“因为我妈妈。”

温尔新突然牵住阿元,将阿元吓了一跳,她没做好准备就被温尔新拉着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踩着一个一个水坑,故意溅起许多冰凉的水珠,高高瘦瘦的阿元被牵来牵去,转晕了头,听温尔新说来跳个舞,她就稀里糊涂地答应了。

第一个路灯,第二个路灯,第三个路灯……温尔新以一种缠绕的方式,带着阿元。两个人浑身湿透,但阿元越转越精神,肢体的灵活运动让她有一股想要尖叫的冲动,她不明白只是踩着水坑,转圈有什么可激动的,可就是觉得血液在沸腾,像几百个人在唱歌,齐声越过高高的云层。但过后不久阿元就明白了,她身体里分泌出一种兴奋的化学物质,指引着她视线更清晰,透过密不透风的雨幕,她看到另一个特别的温尔新,在冰冷的雨中略略发抖,这些雨像香水,以气味标记的方式,尽管是狼狈的姿态,倒不如是另一种打扮,尤为记忆深刻。

温妈妈就曾经带着年幼的温故知和温尔新,一路尖叫地从街头转到街尾,温妈妈踩着水坑,像是砖块在唱歌,先拉着温故知转,温尔新就围在一旁,尖叫助势,后来小圆变成三个人的圆圈。

伞不要了,雨衣也脱了,当成风筝,吹在天上。

阿元跟着温尔新回了家,温尔新说你去洗澡吧。

“你呢?你先洗。”

“你去吧。”

阿元点着头,快速冲了一下,就怕温尔新感冒,想让她早点洗上热水澡,但当她出来时,温尔新已经洗了澡,倚着落地窗喝酒。

她又变回了原来的温尔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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