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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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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爬的两色纸,光反反复复,造成地上许多影子横竖交错,有个光着脚的影子,影子的主人一半在纸上,一半露出黑色的衣角。

奉先生的影子也在纸上,温故知屏住呼吸,他等奉先生走近,走到一片朝光下,像临窗下。

他突然出声,让奉先生不要动,侧过来一些,只要奉先生侧面模糊的影子。

奉先生停下脚步,温故知始终没有露面,像温故知看得到影子奉先生,他也能看到影子温故知,如果只能看到影子,而看不到清晰具体的,就能轻而易举也毫无负担地当做缱绻的情人,所以奉先生什么也不说,侧过了身。

温故知用笔沾了墨,描奉先生的侧影,他描奉先生,心里指着说这是奉先生的眼睛、这是奉先生的鼻梁、然后是双唇、下巴、起伏的是喉结。

它们是普通的线,但温故知已经见到了奉先生的样子。

他扔掉了笔,光脚踩踩奉先生,让奉先生注意自己。

奉先生看他又快速收回去的脚,勉为其难开口,声音不大,不高,随意问:“你想做什么?”

温故知本来想说的,但他又变了,觉得不说也挺好,他们之间还隔了一层纸,这边一道影子,另一边一道影子,温故知隔着纸撞上了奉先生的下巴,他出手的速度很快,抓不住,一点也不慌找错了,奉先生被撞得有些疼,温故知又贴着纸贴上了奉先生唇。

这次没找错,找对了。

算得上第二次,就算奉先生曾暗示一般,默许了温故知似乎可以努力些,但好像长了尾巴,一步算一步,看心情如何的劣性更不需要遮了。

好像端正,又好像不端正,摸不懂温故知什么时候才愿意努力一把。

温故知亲上后又离开了,站在纸的后面。

奉先生看着他,看着温故知映在纸上模糊的灰色的身影,要比自己矮些、瘦些、线条更细一点,奉先生是愿意隔着某种像纱像纸去看背后的是谁,某种意义上影子除了像是一种日常现象,也承担着旖旎的责任。

人的想象力是巨大的,从空想到白日梦。

可这会的奉先生心情不好,无暇意淫,也不准备意淫,他撕掉隔的纸,咬在了温故知的脸上,然后再是刚才的嘴唇,这次换他将嘴唇咬破,温故知不吭声,只有尾巴懒洋洋地在背后扫来扫去,像是惩戒似的打在奉先生的腿,没那晚打得人疼,他还是卸了点力。

结束后,温故知舔着嘴,问奉先生:“您高兴吗?”

奉先生说不。

温故知耸肩说您好像不太容易满足,是老了吗?

听上去跟讽刺没什么区别,但是温故知总能厚着脸皮,面不改色地说那我来安慰一下您吧。

为他后一步做铺垫,他敏感地觉得奉先生是真的不怎么高兴,至于理由温故知没太想知道,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事,他也没继续做孟浪轻浮的举动,只是轻轻拿破皮的嘴唇贴上去,蹭了一下,又离开了,奉先生觉得像被猫胡子电了一回。

温故知已经拿过奉先生送来的东西,他说奉先生下次也来找我。

他蹿上楼,丢下奉先生,后来又出现在二楼的阳台,放下篮子,说您拿走吧。

篮子里是温故知带回的那一套夜染的,金粉料画了尾巴的。

奉先生连同篮子也一起拿走。

离开了阿叔的染坊,温故知去了颜阿婆的料坊。其实只是阿婆门槛前,一把椅子,一把小桌子。

颜是颜料的颜,是一个称号,说明阿婆是制颜料的行手,将来这个颜会传给下一个人,但什么时候的事还不准。

颜阿婆还很健朗,也很健谈,到季就开门制颜来的。

有磨碎了玉石的,有碾碎的花草的。

温故知帮颜阿婆,坐在门槛上,阿婆突然说没有红色的了。

颜阿婆说今年是花开了,正好能做红色,可是颜阿婆要做许许多多的红色,但是花却不够了。

温故知就说那我去。

颜阿婆说麻烦你啦。要记得回来。

温故知带上他的伞,找花之前他问奉先生去不去,奉先生问要去哪里找。

他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所以才要去找。”

“那位婆婆没告诉你在哪里?”

婆婆没有告诉温故知,温故知也不是很在意,奉先生并不是很想去一个未知的地方,也许会很麻烦。

但他还是点头,假设按照原来的思维行事,那么一开始温故知并不会被允许靠这么近,能换一种别的,做一件没什么底气的,没什么目标的事,也算可以接受。

出门前,奉先生和保姆说可能晚上不回来了,他们还记得狐狸的灯,带在了身边。

晚上八点的夜却桥,两个人登上夜车,玻璃的外边是无数的灯火,车厢里一如既往是雀在唱歌,人在喝酒。

有人问奉先生喝不喝酒,奉先生说喝,喝了三杯,其中一杯被温故知讨走了,酒的温度高,温故知吃了一杯后就靠在奉先生肩上,他说有时候不是很想遵守三律,去找花,如果能喝到醉醺醺的程度最好了,第二天一定会很惊喜吧?

你带酒了?

温故知悄悄给奉先生看篮子里是什么,“我还留了一些,今晚我们就喝掉它吧。”

等车上只剩下他们两个,温故知塞了两根吸管,两个人头碰头,像说悄悄话,奉先生从来没有这样偷偷地喝酒,很奇怪又觉得没什么。

酒有点上来了,不会让人醉得不省人事,但是在看影子,骨头变酥、变轻、变成柔软易变形的云朵。

两个人拿了灯笼下车,从浅水走到山里,雨来了,狐狸也来了,灯笼火摇曳,他们碰到了草花和梅花。

草花围着奉先生转,大尾巴扫来扫去,与此同时它也好奇许久不见的温故知怎么长了猫的尾巴。

温故知威胁它你敢咬上来就剁了你。一点也没有人家姐姐还在场的窘迫感。

草花狐狸吱吱插腰骂他,温故知敷衍地点头,说:“知道啦,知道啦,你们会骂人,城里的人学会锤死你个崽崽这句都是你们的功劳。”

温故知有些累,喝酒喝多了会乏力,他渐渐靠在奉先生身上,什么话也不愿意说。

花还有得时间去找。并不急于一时。

奉先生托着温故知混在两只花狐狸中,梅花欣然愿意让山接纳他们,允许他们在这过夜。

这时温故知伸手带倒了奉先生,压在上面,温故知说狐狸们走吧。

两只狐狸站在原地互相看着,温故知挥手让它们快走。

奉先生将人拨到一边,温故知仰躺在地,说:“就在这,反正衣服也脏了。”

他翻个身勾住奉先生的小指。

“你听这个蝉。”

温故知手发凉,还有甜的酒味,说一句有股甜的,“它们叫夜蝉。是不是觉得名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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