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
无忧一怔,再是轻声一笑,“...难为你还记得。”
“这叫什么话?!”桓崇诧异道,“你和我说过的话,我每一句都记得一清二楚的!”
他说得这般直白,又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无忧却没他这么厚的脸皮,她侧过脸去,移开了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只道,“那由你来定好了。若是晚上回来,夜间骑马,可要小心些。”
自家妻子哪点都好,就是每每谈情说爱时,一张脸皮薄得要命。
桓崇笑着向她望去,回道,“好!”
... ...
可,桓崇此时还不知道,他的打算是注定要落空了的。
在他后来的记忆里,武昌大营召开过得那么多回的庆功宴,只有这一回,热闹到了顶点,也寂寥到了永远。
那日的酒宴才进行到了一半,他就已经被军中的同僚们灌了数大盅酒。手上这杯一口饮尽,众人正在为他鼓掌叫好,这时,营外突然来了一名陶家的护卫,急吼吼地一定要寻到桓崇本人。
他出了营去,见了那人,再听了那传来的消息,熏熏的醉意刹那间消逝,而他如坠冰窟一般,浑身的血液瞬间都冰冷了。
纵使知道已经迟了,他还是一路飞马,匆匆赶回了陶家。
震惊有之,难过有之,悔恨亦有之。
就当他在灯火辉煌的大营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饮酒享乐的时候,他的陶师孤零零的一个人躺在自己漆黑的屋子里,吐出了他人生中最后的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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