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相当于高考那天肚子痛,死活也不敢耽误时间,只好忍着痛往下写。
乔庭渊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猜测,应该是伙食出的问题,就冲那个霉得不行的饼子,他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
等最后出考场的时候,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外面的雨也渐渐的停了。
乔庭渊在最后时刻写完了,他出来的时候还在人群里看见了好几年都没有见过面的江己年,也是一脸虚弱,还颇为嫌弃的掸掸衣袖。
乔成赶忙把乔庭渊扶住,“我的老天爷啊,你这是什么味儿啊,身上。怎么从前都没有这么大的味儿。”
“今年是夏天,总归是什么味儿都闷了两天,确实不好闻。”
乔庭渊被搀扶到马车上,安穗递过来一碗莲子粥,说:“郎君喝一点吧,这是吴娘子刚刚派人送过来的,正好还热着。”
“扶我起来。”乔庭渊出来的时候肚子的疼痛已经舒缓了一些。
可能是在里面压抑的单间里,因为太过紧张加剧了肚子痛的感受。
“送来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乔庭渊吃着温热的莲子粥,缓解了肠胃里的不适感,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似乎也有一些低烧。
安穗也不嫌弃乔庭渊身上的味道,很有眼色的在给乔庭渊按着肚子的穴位,“吴娘子说是让您接下来好好休息,祝您独占鳌头。”
乔庭渊小声的“嗯”了一声。
安穗瞅着乔庭渊的脸色说:“吴娘子差不多是在郎君出考场前的一会儿送过来的,摸着温度也正合适,肯定是一早就瞅准了这个时间。”
乔庭渊瞥了一眼安穗,“就你会说话。”
安穗嘿嘿一笑。
这些年下来,安穗可算是瞧明白了。
平日里乔庭渊看着冷淡,与宁涣之那位宁郎君一样,对女子不假辞色。
原来安穗还以为是自家郎君没到那个年纪,但是直到吴娘子有一回送了茶水来给自家郎君的时候,他本以为是郎君看在查老爷的面子上才温声接下的。
谁知道事后郎君居然还笑了。
安穗便瞬间懂了。
而且这两年,虽然两家的大人都没有明确的点破,但是男未婚、女未嫁的这种状态,还能经常送个水送个吃的。
那不管怎么说,都是一种默认的状态,就只等挑破了。
“郎君,好些了没有?”
安穗打量着乔庭渊苍白的脸色,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只听见乔庭渊说,“你把我腰也按一下。”
他当年从那个陡坡摔下去,虽然只有腿受伤骨折了,但是腰也受了不少的冲击。
现下不知为何,突然抽痛。
乔庭渊额头上涔涔的冒着冷汗,他用力的握住手,手背上这几件打拳留下来的肌肉瞬间隆起。
“快快,先去医馆。”安穗见状不对,赶紧提醒轿子掉头。
“请大夫来家里。”乔庭渊提醒了一句,又是满脸汗水,安穗赶紧擦拭。
原本跟着的乔成因为被人拉住唠嗑去了,现在还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
等到乔成唠嗑之后,乐呵呵的回了家,见家里的人都沉着脸色,顿感不妙。
乔庭渊扶着腰走出来,大夫也同时走了出来。
“你这个腰也没什么大问题,应该是这两天乡试的缘故,过度的忧思了,再加上你的那个位置似乎寒气比较重,寒意入体了,引发了旧伤。”
“多休养几日就行。”
这一番话下来,总算是抚平了众人心头上的紧张。
“还不忘祝郎君考取头名啊。”
正如大夫所说,眼下都在期盼着放榜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了…这是想把我为数不多的存稿全掏出来了…但我是真的一滴也没有了,无了无了!
☆、放榜及试探亲事
乔庭渊回了家里休养了两天。
宁涣之那家伙, 找不到他那些狐朋狗友来玩耍, 又不敢去勾栏球场里找乐子,只能跑到乔庭渊家里。
“哟呵, 你这还没有成婚, 就先不行了啊。”
宁涣之看着乔庭渊还在捂着腰坐起来,颇为暗示的说。
乔庭渊扔了本书过去, “总是比你要强一些的。”
两个人算是逗完了嘴, 开始说起了正事。
“这次的试题你有把握没有?”
两个人在一起学习的久了,对彼此的水平都有一个清晰的认识,也不用过分自谦, 直接讨论起来, 了解题目难易程度就行。
而乔庭渊在宁涣之认识的人里面,是最能够准确认识到自己能力的人。
宁涣之是比较相信乔庭渊的判断。
乔庭渊深深的摇了摇头, “你难道没有被熏到?”
“我直接熏得都认不清上面的字是什么了, 幸好最好雨停了,来了一阵子的风,吹走了味道。”
“要不然我是真的要交代在那里了。”
宁涣之素日有熏香的习惯, 更不像乔庭渊还在农间里接触过粪便浇灌田地的味道。
真叫人是臭昏了头。
“这回的题,就是第一场与第二场的题目比较难,尤其是第二场的杂文, 太过冷门。”
这是总得来说, 单独对乔庭渊个人的话,还有第一场的诗赋。
本来最后一场是最有把握,稳操胜券的事情, 偏偏一个大面积的窜稀影响了整场考试。
宁涣之叹气。
“都怪这个负责饮食的人,小爷我要是找到了他,非得拔了他的皮。”
乔庭渊也觉得这场考试的饮食应该是出了岔子。
一个由皇帝指派的翰林院臣子来充当监考,发生了这么大的意外,怎么可能不向上禀报?
在这样的场合,就算负责饮食的人想贪钱,但这也未免太过直白了吧。
乔庭渊直觉,这应该是属于一场政治斗争。
当他身体有了好转之后,把这个猜想隐隐跟查松透露的时候,查松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也是你们这届的生员平白的受了这个祸事,不过应该是有人会给你们讨回公道的。”
查松没有透露过多,现在这些政治斗争并不属于乔庭渊的世界。
一个是影响学习,另外一个是在乔庭渊还没有确定自己读书究竟是为什么之前,就参与了政治斗争,会被人骗得找不到北。
政治斗争这种东西,要么一条路走到黑,要么就是墙头草,随时又被出卖的风险。
“明日就是放榜的时候了,你也不用去看榜了,在这儿等着就是,。”
乔庭渊一怔,这里确实是谭知府的院子,前面就是谭知府的办公区域,会有衙役们先知道消息一些。
平日里他都是从侧门进的查松这里。
久而久之都快忘记了这事儿。
宁涣之却不干了,“那还